氣在逐漸恢復的緣故,即使是陰雨天,那隻資訊體也沒有出來搗鬼。
週一上班時間,謝南迴聯絡方程幫許蒲看看,他要出席中華地區的學術交流會,許蒲一個人上第五層去找方程。
方程一如既往鬆鬆垮垮地穿著白大褂,埋首在快要堆到天花板的卷宗中,許蒲狐疑地看著領路的同事:“我找方程。”
同事語氣真誠,篤定地說:“許組長,他就在裡面。”
許蒲眼睛都快看瞎了,終於看到方程的一片衣角。
他小心翼翼地踏進去,避開地上散亂的紙張,方程頹廢地轉過來,一夜未睡的臉簡直像只幽靈。
“沒人給你收拾收拾嗎?”許蒲忍不住問。
“不需要。”方程向他招手:“你過來。”
許蒲依言走過去。
“聽謝南迴說,你被那個女鬼纏上了?”
許蒲無奈地應了一聲。
方程盯著他的眉宇半響,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像寫病歷本一樣刷刷在紙上記下幾筆:“印堂發黑,確實被纏上了。”
他打了個響指,一頁紙自動從滿地的紙堆中飄起,飛到他手中,他坐下來:“我看看……你坐啊。”
許蒲左右瞅了瞅,實在沒有坐得下來的地方,方程粗暴地在地上掃出一個空地,說:“坐。”
許蒲也不嫌棄,自然而然地坐了下去。
方程對著那張薄薄的紙看了一會兒:“不滿二十五週歲……今年是你的本命年,怪不得。”
他認真的分析道:“本命年容易衝撞太歲,衰運附體,運勢一低,人就容易撞鬼,難怪偏偏纏上你。”
許蒲心想果然是因為沒買紅內褲穿:“那你倒是給我個解決的辦法啊。”
“能有什麼辦法?”方程果然說,“本命年有本命紅的說法,犯了這個忌諱,就只能等翻年轉運了。”
他手指叩叩桌面:“那個女鬼怨氣雖重,卻沒多少戾氣,你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方程從抽屜裡取出一沓符紙交給許蒲:“這些你暫時用著,如果覺得不對勁,就用舌尖血蘸了符紙,念九字真言。”
他想起什麼似的,義正嚴辭地問:“對了,你還是處男吧?”
許蒲看著他那張正氣凜然的臉,十分內傷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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