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子穆保護得很好,會因為沒有看見哥哥而生氣對來往的賓客也說不上多熱情,梨窩淺淺卻是皮笑肉不笑的應付。年歲漸長事歷滄桑,葉子期不再是當年那個會隨意隨性的孩子了。
他笑便笑得有理有據。他會在眾人爭議中笑得自傲自信,他會在離開的時候笑得大方得體,他會在和普通士兵的熱鬧中笑得得意開心。葉子期好像真的是在意這些一樣,但卻是真正無心無情的人才能做到如此毫無瑕疵的完美。
就像他現在笑得成熟風流擁著黃紗美人離場。彷彿前幾日的事情,不過是黃粱一夢不過是衛道然庸人自擾。衛道然忽然很想知道葉子期的心裡到底藏著些什麼,為什麼那個曾今放肆的驕傲的狡邪的葉子期像是天邊陰晴的冷月變化不見。
場子漸漸有人散去,看來今宵春意無限註定無眠。衛道然從葉子期走後就恍惚著和一直靠在身上的白衣美人離開了。門外的空氣有一絲冷意讓衛道然稍稍回過神來,不自覺得可笑。
衛道然想著,也許自己喜歡的一直是記憶中的那個孩子,那麼現在的葉子期又是不是隻是往日的遺憾。想著想著就開始心疼,一向習慣了受傷的衛道然居然覺得心尖處有難以承受的疼苦。疼得暈眩卻又偏偏捨不得放手。只要一想要今晚子期會和其他莫名的女人在一起親熱,就像那晚他們那般的親密,衛道然就要發瘋。
如果葉子期今後真的和其他良家女子在一起走上正常人的路子,衛道然恐怕都難以割捨更別說是多少人碰過的風塵女子,只要想著就牙咬切齒。不自覺的加重手中的力道,衛道然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懷中的美人吃痛的悶哼了一聲卻礙於衛道然的身份而不敢聲張。
衛道然越想越暈眩心尖越疼痛,到後面居然連步子都邁不出來了,只能奇怪的停在原地。身上還帶著幾天前的曖昧印記,怎麼可能就這樣裝作還是原來的樣子不去在意。衛道然忽然抬眼看著被自己嚇得顫抖的白衣美人。果然,不是每個人身著白衣都能像葉子期。衛道然撇下美人,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轉身開始找葉子期的房間。
黃紗女子還美夢安在,只見她伸手輕描著葉子期的容顏,連指尖都不自覺的顫抖著。葉子期卻笑得空泛,只是任由她動作。
指尖熟識的解開葉子期的上衣,黃紗女子欲拒還迎似的半攏著身上的薄紗,大膽的跨坐在葉子期的胯間,賣力挑逗動著葉子期的熱情。葉子期卻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也不激動也不推脫,半臥著桃花眼裡明明滅滅卻又冷漠得好像天生就是等著被討好的上位者一般彷彿給個眼神都是對她的恩賜。
這也是葉子期第一次和女子親密,與男人比起來確實要不一樣。
黃紗女子痴迷的蹭著葉子期的眼角,忽然心中一動俯身上去想要親吻那比花還要紅豔的唇瓣,但隨著身後異常的響聲黃紗女子被大力一扯拉了開來。
衛道然居然硬闖了進來!
衛道然的面色黑得可怕,就像是從冰窖裡走出來的般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黃衣美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衛道然抬手敲暈了過去。
林奇抬眸,正對上一雙冒著絲絲寒氣的眼,愛恨交織的雙眸像是要將葉子期吞噬一般。只聽衛道然像是受傷的野獸一般朝葉子期嘶吼道:“為什麼?”
葉子期沒有想到衛道然的反應會那麼強烈,強烈到自己也不得不直視他們兩之間的問題。“我。。。”葉子期難得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桃花眼裡迷茫著。明明知道這是一條錯誤的路,葉子期卻還在分岔路口猶豫徘徊著。
終是不願意太逼著葉子期,衛道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慢慢靠近葉子期用最認真的語氣說道:“我不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但是子期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快樂。”
“你會幫我嗎?”葉子期出人意料的問道,眼眸中是孤注一擲的幽暗。衛道然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嗯。”衛道然無法拒絕。
葉子期湊了過去,像是一個小心翼翼的親近人類的動物一樣,這一次是清醒的和衛道然吻了起來。唇齒相融猶如最美好的畫卷。
三王府裡,葉子穆看著傳來的訊息面色不太好。據安排在子期身邊的線人來報,自己一向乖巧的弟弟居然和衛道然牽扯不清。葉子穆有些失魂的將信紙放在火燭上面,連火星燒到自己的手都沒有發覺。
而早早離開的肖逸卻一直在房內沒有出來。羊皮紙終究抵不過火焰一燒而光,肖逸將懷中的另外一張羊皮紙綁到了信鴿的身上。“哈哈。”肖逸笑得可怕,放開了抓著的信鴿讓它飛走了。
葉子期,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