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義不同,恕我不能”
“住口!”他話未說完,那白衣書生便大聲打斷,用手中摺扇一指,“這人褻瀆聖母,不信佛祖,罪不容恕,還不快把他拿下!”
一聲令下,周圍的城門教兵立即拉出刀來,單有兩個大漢過來拿齊星衡手臂。
齊星衡取了一張替身符任他拿下,真身就要遁走,那白衣書生大喝一聲:“我比丘尊者在此,你還想逃走麼?”他揚手丟擲一隻銅瓶,射出一道佛光將所有人群罩住,如有實質,彷彿銅牆鐵壁,齊星衡遁光被強行落下。
白衣書生喉嚨裡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身形陡然長大,原本穿著的白衫衣褲盡皆粉碎,裡面現出一件黃金鎧甲,隨著他長到兩米多高,手託銅瓶,彷彿傳說中的金身羅漢一般,用瓶中佛光攝住齊星衡,大聲喝問:“你到底是什麼人?連日來在我境內鬼鬼祟祟,到底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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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章。
第九回齊承基剔骨化金蟬(上)
聽那位“比丘尊者”一說,齊星衡才知道,這傢伙竟然是早就盯上自己了,眼見四周金光有如實質,重重積壓,正要放出飛劍,那比丘尊者向那懸在空中的金瓶一拜:“請白蓮聖母顯靈!”言畢,那金瓶上果然現出一道白光,化作蓮花盛開,瓶中佛光愈盛,如長鯨吸水一般,將滿地佛光收回。
齊星衡剛將雙劍放出,就覺得周圍佛光一緊,“嗖”地一下,收入瓶中,四周佛光閃耀,空蕩蕩的,彷彿無邊無涯,他急忙將太乙混元祖師所賜五雲神火鍾取出來,套在身上,那寶物立即化作五彩火雲,彷彿一團霧氣,環繞周身,原本有如實質的佛光被火燒到,立即如金屬融化一般,散作道道流光。
齊星衡在茫茫佛光之中略穩定了一下情緒,他修煉《神農經》已經到第四層,感官心氣都比常人高處數倍,正細細體會周圍佛光奧妙,忽然在左後方感覺到一絲血氣,他運轉雙劍,合力破開佛光,向那絲血氣所在的地方飛去。
直過了十多分鐘,放在看到重重佛光之中,封閉著一條小蛇,那蛇長僅一尺,渾身青綠,被佛光鎮壓得死死的,金光之中,又生出熊熊烈焰炙燒,小青蛇苦苦支撐,奮力掙扎,怎奈那佛光重如山嶽,烈火炙透骨髓,只是在那裡輕顫。
齊星衡看那青蛇可憐,放出雙劍,刺入佛光之中,那佛光彷彿粘稠無比,雙劍只飛出三丈遠就被壓縮滯澀,不能前進,齊星衡雙臂齊搖,輕喝一聲“開!”,鬼鄰劍上黑煞爆發,伏仙劍仙氣振作,齊聲共鳴,相互交叉一絞,立時將青蛇身邊的佛光屏障絞成粉碎,他隨即將手一揮,一道金光飛過,將青蛇攝到身旁,用五雲神火鍾護住。
那青蛇已是半身焦黑,鱗片皆化,躺在他腳邊奄奄一息,兀自強打精神,抬頭看了齊星衡一眼,然後以頭觸底,彷彿哀求。
齊星衡哈哈笑道:“你這小傢伙倒也有趣,放心吧,我這就帶你出去!”正說著,頭上腳下噴湧出數道烈焰,就與先前炙燒青蛇的火焰無異,不過五雲神火鍾內含五行神火,五彩雲霞守護之下,這些烈焰根本不能侵入。
齊星衡取出五雷鏡,向那小蛇說道:“你要準備好了,我要強行破開這佛光,帶你出去!”
卻說那位將齊星衡收進瓶中的“比丘尊者”正是青陽大士座下四大天王之一的比丘奴,掌握“青陽七寶”之一的銷金寶瓶,這次奉青陽大士法旨,與天王奴來重慶府傳教。
那天比丘奴正幫一富戶人家收了一隻蛇精,忽然接到底下教徒報信,所有一位少年道士入境,隨後齊星衡的總總作為均被記錄在案,送到比丘奴的手中。
這比丘奴也是粗中有細,觀察齊星衡一路走來的種種作為,暗自定計,最終在長壽縣門口用銷金寶瓶將齊星衡收了。
那銷金寶瓶是青陽七寶之一,內含三千道光明佛光,一放出去堅愈鋼鐵,就算是仙家稍次一點的飛劍都不能削斷,無論人神仙鬼只要被佛光攝入其中,便再難逃脫,直到被裡面的烈火煉化。
比丘奴法力不夠,還不能將這寶貝運轉如意,每次都要拜祭白蓮聖母,再念口訣催動,這次他見白蓮盛開,烈火噴發,自以為裡面的小道士肯定要被煉化成灰了,正要將寶瓶收起來,忽然那瓶子一震,緊跟著一聲悶響,瓶口處陡然射出一道精芒,其中飛出一道閃電,飛到空中,還沒等他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陡然降下一道血色霹靂,正中頂門,體內鮮血暴虐飛騰,“砰”地一聲,炸成滿天血肉。
齊星衡用五雷鏡強行破開佛光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