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醫院。”

鹿鳴的眼神中滿是焦急，繼續勸說：“你聽話，我們去醫院看看，這樣才能快點好起來。”說著，她伸出手，試圖把林默然從椅子上扶起來。

林默然卻微微掙開了她的手，“真的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麻煩你了。你回家吧，太晚了，我怕一會兒不好打車了。”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顯得那麼吃力。說完，她閉上眼睛靠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顫抖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紊亂。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那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衣領上，瞬間浸溼了一小片。

這是她第一次拒絕鹿鳴，她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鹿鳴。

如果以後再也見不到了，那至少今天會少些遺憾吧。

鹿鳴看著眼前的林默然，她原本蒼白的面色此刻被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所佔領，她的耳尖也泛著微微的紅色，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順著臉頰流淌，不一會兒就浸溼了衣領。

鹿鳴一直壓抑著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崩潰了。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第一次這麼大聲地斥責她：“林默然，你能不能別鬧了......”

“鬧？”林默然聽到這個字的時候，心中猛地一痛，就像有一把尖銳的匕首直直地刺入了她的心臟。

原來自己在她眼裡只不過是小孩子鬧脾氣啊.....

林默然微微睜開眼睛，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卻蒙了一層水霧，她直直地看著鹿鳴，淚水瞬間更加洶湧了，無法遏制。

她哽咽著說道：“是不是在你眼裡，我的行為都是小孩子的無理取鬧？”她的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帶著無盡的哀傷與委屈。

鹿鳴沒有說話，只是咬了咬嘴唇，嘴唇被牙齒輕咬出一道淺淺的痕跡，微微泛白。

她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去擦拭林默然臉上的淚水，手指在空中微微顫抖著，卻在半空中停住了，像是突然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住了，再也無法向前移動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