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官府會悄悄去捉人的,那同不法之徒有何目別?半晌,公孫不滅問:“通叔,那我們怎麼辦?”
通叔說:“少爺,你別擔心,這只不過是老奴的臆測而已,估計吳知府還沒有膽色這麼做,但也不能不防。現在最怕的是那大鬧公堂的人,真的不是西廠的人,那少爺留在常州府就危險了!吳知府完全可以推翻原來的判案,重新再捉拿少爺審問,所以現在我們不管那三人是不是西廠的人,都得迅速離開常州府,悄悄出城,轉到浙江嚴州府去。”
公孫不來問:“通叔!那我們幾時動身?”
“越早越好,少爺用過早飯,就立刻動身起程,老奴早已為少爺準備了一輛馬車,不久就來,至於少爺和小丹在路上的盤川,日常洗換衣服和用品,老奴都一一打點妥當。”
“真麻煩通叔了!”
“少爺千萬別這樣說,這一切都是老奴應該做的。”通叔又對小丹說,“小丹,我為你準備了一把利劍防身,希望你在路上別貪玩,更別與人爭強好勝,一路上小心保護少爺的安全。”
“通叔你放心,我會小心保護少爺。”
用罷早飯不久,一輛二般常見的馬車便來到了公孫不滅所住的地方。趕馬車的是位年近五十的馱背老漢,長眉深目,臉孔黝黑,似乎是位久跑江湖的老馬車手,趕馬經驗豐富,目光敏銳、深邃臉孔沒有任何表情。公孫通在送公孫不滅、小丹上馬車時,只輕輕的說了一句:“少爺放心,這車伕是自己人,一路上投宿之事,由他安排好了。”
公孫不滅不由地望老車伕一眼,而老車伕只朝公孫不滅點點頭,沒有任何笑意,似乎也沒什麼親切的善意或表示。公孫不滅不由心裡嘀咕了:這怎麼是自己人了?難道他一向不苟言笑?本來想和他說兩句“辛苦、麻煩”的話也嚥了回來,也只好點點頭,算是回答,便和小丹登上馬車。
這輛馬車,在外表上看去是一般跑長途的馬車,由兩匹頗為神駿的馬拉著,但馬車裡就不同了,佈局得十分舒適,可坐可睡,還有一張矮矮的小方桌,可以在馬車裡飲酒和吃飯,兩邊都有垂著竹簾的窗戶,坐在馬車裡,可觀望車外的景物和行人,而外面的人,卻看不見車裡的一切。
公孫通又叮囑了公孫不滅主僕兩人之後,便對老車伕說:“老兄弟,我將我家小主人交託給你了!”
老車伕幾乎冷淡的說:“放心,有我在,就有他們在。”此外,再也不多說一句:公孫通說:“有老兄弟這一句話,我就比什麼都放心了!”
老車伕一揮長長的馬鞭,“啪”地一聲,彷彿在空中爆發了一聲響雷,說了一句:“公孫公子,請坐穩了!”一抖手中的馬韁繩,又是“啪”的一聲長鞭響,兩匹駿馬便放開四蹄,奔出了巷口,轉上一條大街,直出南城門。出了城門,老車伕又是一聲低喝,兩匹駿馬,便在驛道上飛奔起來。公孫不滅從窗往外望,只見驛道上的行人和兩旁的樹木往後飛逝,一閃而過;而遠處的青山、田野、村落,似乎在旋轉著,好快的一輛馬車!
一到郊外,小丹的一顆心放下來了,他再也不擔心有人來捉少爺了。他像一個小孩子進入了新天地似的,好奇的觀看窗外的景色。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由公孫家收養,一直在梅林莊住,除了去過無錫城裡5哪裡也沒有去過。以後跟隨公孫不滅和明叔夫婦,更直接在充山中生活了,從來沒坐過馬車,所:以坐上飛馳的馬車,便感到事事新鮮,處處新奇,剛才的擔心,拋到腦後去了。他觀望了一陣,看看公孫不滅,只見公孫不滅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便問“少爺!你還擔心什麼?我們不是出了城麼?”公孫不滅苦笑了一下:“我有什麼擔心的?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只是不放心明叔、明嬸,不知他們會不會在充山盼望著我們。”
“嘿!總管和大爺會同他們說清楚的。他們要是知道我們在常州平安無事,也會高興的。少爺,我說呀,這次我們出來,應該高興才是。”
“我們這是去避禍,有什麼高興了?”
“管它避不避禍的,我們當出來四處玩耍就行了,少爺不是希望要到外面走走麼?這一次不正好是機會?”
公孫不滅不禁點點頭,心想:既來之,則安之,應該像小丹一樣,什麼也不去想,當這一次是出外遊覽太好山河,愁也愁不了那麼多,擔心也擔心不了,倒不如痛痛快快到各地的名山大川遊覽一下,以飽眼福。
小丹又說:“這輛馬車跑得好快呵!我們坐在車上,像騰雲駕霧似的,不知今夜裡,那趕車的要帶我們去哪裡住宿。”
“我們只管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