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鴨公聲的說:“不,不,你們千萬別傷了那兩個小姐兒,將他們活捉了來見我。其他三個人,你們砍他們,我不想看見他們活在世上。”
公孫不滅聽了又是一怔,怎麼這個公子口氣這麼的大?視人命如草芥?人也能亂殺的麼?本來公孫不滅見紅衣少女割了一個人的舌頭,白衣少女砍下一個人的手臂,已嚇得他心驚肉跳了;現在聽了這位青年公子的說話,簡直不將人當人一樣的看,暗想:怎麼世上竟有這樣不可理喻的人?就是皇帝要殺一個人,也要問清楚呵!白衣少女看了兩位大漢一眼,又望望樓閣上的公子,輕蔑一笑,問來人:“看來,你們是常州府吳三公子用重金聘請來的兩位護身師爺了!一個是陰陽臉判官;一個是黑麵神鬼手。在江湖上,比鋼爪黑蝙蝠更有名聲,小女子沒有說錯你們吧?”
黑麵神鬼手愕異:“你怎麼知道我們的?你們是哪一門派的人?”
“神鬼手是河北黑道上有名一位獨來獨往的大盜;而陰陽臉判官,更是晉南一帶豪強,一掌立判人生死。小女子又怎麼不知?我不大明白,一個獨來獨往的大盜,怎麼轉行幹起保鏢一行了?所保護的人,竟然是玩弄婦女,欺壓良民的一個花花公子。”
紅衣少女說:“姐姐,有人說,官盜是一家嘛,有什麼不明白了?”
白衣少女又斜視陰陽臉一下:“陰陽臉判官是一地豪強,怎麼屈尊就卑,當起一個花花公子跟前的鷹犬來?實在叫人奇怪。”
紅衣少女說:“姐姐,他在晉南犯下了幾條命案,被人追捕,不跑來這裡避難,又跑去哪裡了?也只有常州知府的三公子,才能庇護他呀!”
公孫不滅聽了又是驚愕訝異,怪不得這兩個人的相貌這麼兇惡,原來一個是大盜,一個是殺人犯。怎麼常州知府的三公子,去包庇這麼兩個惡徒的?看來這吳三公子也不是一個好人,怪不得他開口就叫他們殺人。
鬼手問:“你們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束手就擒,免得我們動手。”
“沒有呀!你知不知我們為什麼來這裡吃飯的?”
“來尋找我們?”
“你說對了,我們在常州府中找不到你們,聽說你們跟了吳三公子來這裡,所以就尋來了。我們還以為你們在無錫縣的縣衙門裡,想不到你們也在這裡飲酒作樂的。”
“你來尋找我們幹什麼?”
“要你們頸上的兩顆人頭。說,你們是自動割下來給我,還是要我動手?!”
紅衣少女又叫起來:“姐姐,你怎麼那麼天真?他們卻叫我們束手就擒,怎麼會自動的將他們的腦袋割下來給我們?”
白衣少女說:“不錯,看來我們是要動手才行了。”
紅衣少女這時輕問愕然的小丹:“小兄弟,你剛才不是說要放一把火燒了這坑害人的店嗎?現在你可以去放火了!”
小丹——怔:“真的放火?”
公孫不滅慌忙搖手說:“不,不,千萬不可亂來。”
紅衣少女一笑:“你們不敢?好,那我去放一把火,燒了這醉月軒的。”
紅衣少女說完,身形一閃而逝。黑衣青年說:“小兄弟,你小心看住了你家少爺,等一會人慌馬亂時,你就護著你家少爺趕快離開,別在這裡逗留了!”這時白衣少女早已與鬼手和判官交鋒了,拼殺得難解難分。無疑,鬼手和判官的武功,又比鋼爪黑蝙蝠高出一著,但白衣少女身形如幻影飛魂,劍法奇詭莫測,力戰兩人,仍穩佔上風。
鬼手和判官在吳三公子面前誇下海口,不用多久,就可以將這三男二女括擒了過來。可是現在,他們兩人聯手,也勝不了一個白衣少女,還有那黑衣青年仍沒出手哩。
鬼手和判官兩人越交鋒下去,就越驚訝著急,兩人都是以掌法獨步武林。鬼手練的是黑煞掌,掌式怪異,掌中含毒,拍中人不死也重傷;判官練的是開碑手,掌勁凌厲、威猛,掌可開碑裂石。他們初時還想聯手迅速的擒下了這白衣少女,再將其他人打發掉,所以在掌下留情,不致傷了白衣少女。可是自衣少女奇詭飄逸的劍法,幾次要將他們刺傷、挑倒,別說要活捉,連近白衣少女的身邊也不可能。他們再也不想活擒她了,抖展了自己十成的功力,擊倒了白衣少女再說。他們四掌紛翻,掌風逼人,前後夾攻。可是白衣少女如靈活飛翔的白燕一般,似輕煙幽魂一樣。明明會拍中她,白衣少女卻一閃而逝,竟從他們意想不到的方向向他們殺來,候然飛去,候然飄來。他們拍不中白衣少女,反而給白衣少女的劍尖劃傷了幾處,戰得他們兩個似發狂的兩隻野獸,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