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強看到她和小秋那曖昧的表情就知道她們笑什麼了，臉上也忍不住尷尬，呵呵乾笑道：“是啊，剛回來，夢姐，出去買什麼去了？”

楊夢怕趙子強三人太過尷尬，轉身去後務箱裡提了大包小袋的東西出來道：“買了些水果，還有些香燭紙錢，是穎姐囑託我買的，清明快到了，她說要去給貝貝她爸上香。”

趙子強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剛剛在林思音李藍雨身上的興致全都在瞬間消失無蹤，清明就快到了嗎？自己這個作為兄弟的，居然把這事都忘記了，趙子強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夜梟四兄弟的骨灰都在隱靈堂供放著，這麼長時間來自己不是忙這就是忙那，連過去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趙子強越想越慚愧。他身上情緒的變化讓林思音楊夢等人突然感到趙子強的身影有種蕭索的錯覺。

趙子強沉默了幾秒鐘才道：“辛苦你們了，這些東西拿上去後直接放起來吧，嫂子不問你們就別拿出來讓她看了傷心，到清明節再拿出來。”

楊夢被趙子強的情緒變化影響得一愣一愣的，機械地點頭後，趙子強招呼了林思音李藍雨一聲就出了車庫，三人都再沒心思去想別的，一前兩後無言上樓。

剛到二樓客廳，趙子強就看到星夜靜靜地坐在客廳裡低頭想什麼，見趙子強回來，她立刻站了起來對趙子強道：“哥哥，莫軍死了。”

趙子強點頭道：“我知道，我在現場。”

小青一怔，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緊緊地盯著趙子強問道：“哥哥，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莫軍回來，而且也知道他今天會做壞事，你以為他是針對你而來，所以才讓胡大哥通知我不去上班的？”

趙子強沒有撒謊，他將星夜拉進懷裡來抱住後才點頭道：“是的，對不起小青。”

小青在趙子強懷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沒關係的，哥哥是怕小青有危險吧，謝謝你哥哥”

小青的那一小會兒沉默讓趙子強心裡頗不是滋味，他不知道這段沉默裡星夜在想什麼，但他卻感覺得出，小青並不開心，跟他一樣，並沒有因為莫軍的死而開心。

果然，趙子強在抱著星夜坐上沙發後，小青在他懷裡幽幽地道：“哥哥，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新聞稱莫軍死了時，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我們……做錯了什麼嗎？”

趙子強心裡一顫，做錯了嗎？可誰又是對的？

趙子強不想去想這個問題，在他的思維裡，是非黑白永遠也分不清，他的思維裡只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饒人的觀念。他從來沒有主動去迫害任何一個人，他到目前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別人騎到他頭上來後的反抗而已。

趙子強想了想才回應小青道：“對與錯，又由誰說了算呢？”

小青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偎著，是啊，誰說了算呢？此時抱著她的哥哥，曾經都被判進牢裡去，那個時候，誰又出來判斷對錯呢？

一陣振動從左手中指的戒指裡傳了出來，趙子強心裡一動，那是韓老給他的那個衛星電話在振動，趙子強很少用那個電話，除非在打電話給徐克銘或者韓老的時候他才用，其它時候都扔在戒指裡，此時振動，應該是徐克銘或者是韓老在呼叫，他輕輕拍了拍小青的後背讓她下來，他才站起來走上三樓，取出衛星電話來，果然是韓老打來的。

“莫少聰死了，莫軍死了，現在有什麼感想嗎？”電話裡韓老開口就直接問道。

趙子強心裡一沉，韓老的語氣裡分明有責備，趙子強只好歉意地道：“對不起老爺子，子強讓你為難了。”

韓老嘆了口氣道：“算了，你小子就是固執，也不是一次讓我為難了，你最近可有時間，來b市一趟，我們這邊遇到了一些起麻煩，需要你的幫忙。你這個顧問的職責可是很少履行哦。”

“什麼事？”趙子強忍不住問道。

韓老沉吟了一下道：“我現在對衛星電話也有些不太放心，你過來之後再說吧，事情有些急，你看……什麼時候能趕過來，越快越好。”

趙子強想了想突然問道：“韓老，清明是哪一天？”

韓老一怔，隨即道：“清明？我想想，下週一吧，問這個幹嘛？”

趙子強道：“那我明天就過來吧，你幫我安排一下。”

也許是因為趙子強立刻答應去b市的原因，韓老的聲音顯出了欣喜道：“好，明天早上我讓徐克銘去接你……你有要帶的人嗎？”韓老好像是突然想起的，才有後面那一問。

趙子強想了想道：“倩兒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