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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鴨想過來沾點便宜,都被大黃低吼著哄走了。

曲靜深蹲在地上笑,心想你咋那麼護食呢,都是一家人,分一點又不能怎麼樣。

這時突然有人敲門,大門哐當哐當地響起來。曲靜深他叔也醒了,披著外套出來上廁所。“阿深你去看看,誰這麼早?”

曲靜深知道是景澤,蹲在地上磨磨蹭蹭地不起來。他叔就要去開門,曲靜深這才趕忙起身。

景澤又冷又餓,眼睛下面掛著倆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沒睡好。曲靜深露了個門縫,“幹嘛,走…”

景澤說:“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走。”

曲靜深哐當一下把門關上,他叔上完廁所回來,問他:“這麼早誰啊?”

曲靜深說:“走錯。”

他叔點點頭,說:“我剛才還跟你嬸嘟囔呢,以後不用你早起來做飯。反正也沒事,吃早點晚點都一樣。阿深,你嬸剛才說要託人給你說媳婦兒呢,就村長他閨女,雖然沒大文化,但人挺好的。有空讓你嬸帶你去見見。”

曲靜深愣愣地站在那沒吱聲,他叔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笑著說:“到時候了,害啥臊。”

吃過早飯,他叔說要去地裡看麥子。曲靜深沒事,自然就跟著去了。

景澤怕人覺得奇怪,天一亮人多了他就沒敢再坐在曲靜深他叔家的門口。

八九點鐘的時候大門才開啟,曲靜深提著兩杯水跟在他叔後面。他叔一眼就看見坐在麥秸堆那兒的景澤,回頭看了曲靜深一眼,見他低著頭沒反應,也沒說話。

論說前兩天剛下過雨,地裡積了不少水,十分泥濘。有的地方的麥子被雨水澆的伏在地上,需要人挨個扶起來。他叔把布鞋拖掉,挽挽褲腿下地。

曲靜深照著樣子學,他好幾年沒下過地了。他叔說:“你拿著鐵鍁把田梗挖開個口,往外放放水,不要下來了,聽話。”

曲靜深很聽話,放完水,立馬下地,學著他叔扶麥苗。

景澤在代銷點上買了兩個乾硬的麵包,一袋花生牛奶。花生牛奶袋上寫著:三魯花生牛奶,營養豐富。景澤喝了幾口潤潤喉嚨,果斷丟掉。

曲靜深他叔家的地在大堤下面,地勢比較低。景澤就坐在大堤根上往下看,由於早上露水還沒晾乾,地上潮乎乎的。

曲靜深挽著褲腿,躬著腰仔細地把伏倒的麥子扶起來。他的腿很細,膝蓋骨突出。風鼓起他的襯衫,周圍是起伏有致的麥浪。

景澤託著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看,彷彿已經入神。似乎才看出他的與眾不同來,也許會有很多比他長的帥的,比他有錢有才的,但是這個人如果錯過了,這輩子恐怕再也遇不上了。

曲靜深去腳踏車旁邊拿水,自己喝了幾口,又遞給他叔。可能是嫌襯衣在外面礙事,就把它塞到褲子裡面。

景澤突然想起來剛認識曲靜深時,跟景森說過的一句話:看到一個人時,判定你能不能愛上他的第一標準就是:想不想跟他接吻,然後上、床佔有他。景澤想,如果可以,他真想跟曲靜深在麥子地裡做一回,就這樣赤、裸裸的以天為被,地為席。

曲靜深似乎看見了他,但又裝沒看到繼續忙手裡的事。

半晌的時候,有個討厭鬼騎著摩托車從大堤上衝下去,景澤扭臉一看,正是昨天跟他吵架的二貨。景澤剛要罵他兩句,就聽對方隔老遠就喊:“小啞巴!!”

曲靜深抬頭看他,笑的一臉燦爛。景澤氣的牙癢癢,屁、股下面的草都被他捋了不少草尖。

大強大大咧咧地把摩托車停在路邊上,挽挽褲腿下地:“小啞巴,跟你叔來的啊?”

曲靜深點點頭,大強朝那個躬著腰的背影喊:“曲叔!”

曲靜深他叔笑著應了,“大強你家小娃娃都快兩歲了吧,我家阿深還沒個物件呢。”

大強拍著胸口保證:“曲叔您放心著,有好的我一定介紹給小啞巴,是哈?”大強朝曲靜深傻笑,曲靜深也笑著回應。

大強家的地跟曲靜深家的離的很近,幾個人一邊幹活一邊閒扯。景澤眼巴巴地看著,心裡刺撓的難受。他點支菸抽上,抽了兩口,又暴躁地丟到一邊。

太陽越來越高,曬的人挺難受。大強說:“曲叔,要不先幹到這唄,回家吃午飯,等下午太陽快落了再來。”

曲靜深他叔看地裡收拾的差不多了,就點點頭:“那成,回家唄。”

大強撓頭:“那個曲叔,中午跟大海,四壯他們幾個在我家吃飯,讓小啞…阿深也跟我去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