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主動的收集起了各種民謠。在得知了他這一舉動之後,葉韜私下裡找他聊了聊,然後給他配備了第一代鉛筆和記錄冊。
經過兩期培訓之後,在第一批人員被派往西凌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得知原來他們的任務居然是創立一個宗教,削弱道明宗在西凌的公信力和影響力,為東平將來的征服戰爭做準備,甚至到時候會有讓他們組織道明宗現在已經組織起來的護教軍,掀起轟轟烈烈的“農民起義”的機會……他們中間的確有人存在敬畏鬼神的心思,但那點不成熟的心思,很快就消融在葉韜強大的無神論和科學解釋中間,消融在年輕人對於未來發展的野心和對於有趣的事情的嚮往中了。當然他們靜下來之後也不免回想當時的情況,結合自己所受的培訓,到底附馬爺說的是真的還是狠狠忽悠了他們一把,他們也實在沒把握,但對於成為神的代言人,卻再也沒了心理障礙。
雷煌雖然因為欺騙同伴而被狠狠教訓了一頓,但這種忽悠了同樣受訓去忽悠人的同伴,這種天賦太難能可貴了。而雷煌這個名字對於這幫被培訓出來的神棍來說,更像是某種“神啟”。雷煌的口才,煽動力和他現在已經開始表現出來的組織秘密行動的天分,讓他很有可能在將來成為雷音魔宗的大祭司……一個最頂級的神棍。
沒想到的是,雖然經過嚴密的教義培訓,對於整套體系雖然不能說是完全掌握,但至少背出來是沒問題的首批人員,居然在悄悄發展教徒過程中遇到了很多麻煩。而根據附馬爺的說法,第一批派出去的那些人,由於都是對於(看不見)運動完全不感冒,大概算是這個時代比較堅定的無神論者,所以他們沒有宗教感覺。而且,出身商家學徒和農場簿記工作為主的這些人缺少那種“我所說的就是真理”的絕對自信。
對於葉韜帶隊“實習”,其實大家都是反對的。哪怕雷音魔宗的推進不那麼順利,只要大方向是正確的,具體的策略自然可以透過不斷實踐和改進來逐步向著好的方面調整。征服西凌,統一大陸是一個遼遠的目標,並不急在一時。但葉韜對此則有完全不同的看法。葉韜認識到,自己雖然設立了一個極為龐大的整合營銷傳播專案,卻漏了很重要的一點:受眾分析。
葉韜永遠不會忘記以前設計產品的時候總是能拿到的厚厚的受眾分析報告:產品是要賣給哪些人的,這些人的年齡區間如何……收入水平如何,文化程度如何,工作性質如何,家庭和社會關係又是如何……透過一些資料和陳述,一個人群如何生活,就伴隨著閱讀報告的人本身的社會經驗一起,建立起了一個概略的印象。而如何打動這個概略印象中的模模糊糊的人影,如何讓他們變成一個個切實的消費者,為客戶貢獻銷售額,才是設計師們關心的。
葉韜覺得,自己在寫那個整合營銷傳播來推廣“雷音魔宗”的計劃書的時候,一個個跳蕩在腦海時的視覺識別形象和虛似出來的教義體系太明顯和強烈了。以至於他居然忘記了做受眾分析。或者說,他想當然的將西凌的普通百姓當作了和東平百姓一樣。或許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但葉韜毫不懷疑,這必然是原因之一。而葉韜,覺得自己犯下的錯誤,還是自己來解決比較好。
西凌之行自然是有危險的。而規避危險的最好的方法莫過於不要讓別人注意自己。他們精心安排了不同的身份,扮演成不同人,透過不同渠道進入西凌,然後在西凌東北方的重要城市順義城會合。第一批出發的是周瑞指揮的葉韜從江湖人物中簡拔出來的那些佳衛中間年齡比較大的那些。他們有著豐富的江湖經驗,非常善於安排好包括安全、落腳點、聯絡等等事宜,而周瑞對於各種各樣奇異狀況的神奇的感知力讓他們可以躲過有心人的注意。扮作一個不怎麼起眼的香料商隊的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順義城落腳了。
第二批出發的就是葉韜自己,由於人數眾多,他們只得選擇一條不同的路。他們首先向西南,到雲州、東平和西凌三地交會的地方,從那裡折向西北,從西凌面向東平和雲州的森山關進入西凌。森山關的地形比起環山關更加險要,卻不是什麼軍事重地。主要是因為森山關背後就是莽莽大山,森山關背後一直通向西凌腹地的道路,歷史比西凌本身都要長久。經過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一點點的開鑿,現在也僅能容納兩輛車緊湊的並排通行。還虧得這幾年葉氏工坊的四輪馬車的各種仿製品的湧現,才讓這個路有了可觀的通行能力,森山關才略微能夠加強了一些,值得東平在五十里外擺開了三個購成等邊三角形的石堡,駐紮了兩哨邊軍。就在幾年前,森山關的守軍連自己的補給都成問題。
森山關守軍為什麼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