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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磊似乎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不過石磊是不可能有空來幫秦介打理這家店的,除掉張一鬆不談,秦介算是石磊重生之後接觸到的第一個與自己從前有關的人,石磊也很清楚秦介的身份以及未來的身份。這也算是石磊置身從前那個圈子的一種方式,他早就預料到,自己雖然重生了,那些人自然沒有理由再認識他,但是他卻依舊知道那些人。如何將那些未來的太子|黨、衙內的資源整合起來,本身就是石磊的計劃之一。只不過石磊沒想到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與秦介再度相識罷了。

“我還只是個高中畢業生,半年之後也不過是個大一新生,你就這麼把這家店交給我,就不怕我把它給毀了?”

秦介又笑,似乎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很愛笑,但是石磊那一世裡卻知道秦介是個極端不苟言笑的人。

“一個真正喜歡咖啡的人,是不會把這家店毀了的。反正我又不打算讓它賺錢,只希望有個懂咖啡的人幫我看著而已。沒有盈利,我會顧著這些服務員的薪水,有盈利,就當給你賺點兒零花錢。我相信你!”

“喝了你一杯咖啡,不但不用給錢,居然還能拿錢。這種好事要是我還不答應,我就是個傻子了。”說到這裡,似乎一切塵埃落定,張一鬆和那個小女僕幾乎都傻眼了,石磊和秦介這麼一來一往的,居然就等於讓這家店易了主,而且條件好到讓人吃驚。他們自然震撼不已,真是不知道這倆人究竟在搞什麼花樣。

“不過我這四年大學有自己的規劃,雖然說你根本沒想過要錢,但是我總不能真的讓你把店給我管最後還倒貼房租和人員工資。這事兒我們暫且不談,反正一個月後開學我們肯定會經常在這裡見面的。如果到時候你還有這種打算,我也有一個折中的辦法。”

如果說秦介一門心思要把店塞給石磊已經足夠讓人吃驚,那麼石磊風輕雲淡的拒絕,恐怕就更讓張一鬆和那個小女僕驚訝到下巴掉地了。張一鬆甚至在桌下踩了石磊一腳,意思是你小子傻啊?

秦介似乎預料到這個結果,事實上他之所以會對石磊說這種交淺言深的話,並不是真的因為石磊表現出對於咖啡的瞭解,而是因為石磊剛才寫的那份企劃案——或者還談不上企劃案,只是一個簡單版本的計劃書罷了。

說是僅僅掃了一眼,實際上秦介不敢說把那份多達三四千字的計劃書看完了,但是也看了個七七八八。看到石磊在文件裡羅列的那些步驟,以及對於市場寥寥數語的分析,足夠讓秦介知道,眼前這個十八歲的少年,恐怕也是個早慧的天才。秦介從小都是天才,從小學拿滿分不再輕鬆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是年級第一。升入初中是班長,年級第一,也是他們那個城市的第一。高中同樣,一直到了大學仍舊如此。六年前中楚省的文科高考狀元。

一路走來,他都是人中龍鳳,從沒有誰說他不是天才。再加上家裡的環境影響,秦介自問自己是個早熟到心理年紀恐怕早就過了三十的人。

但是看到石磊那份簡陋且不詳不盡的計劃書,秦介幾乎已經可以判斷,石磊會是個不亞於他的天才之流。但是秦介秉承了一貫的謹慎,光是一份計劃書並不能讓他確認這一點,所以才有了之後略顯唐突的攀談。

交談不算太多,可是石磊表現出來的一切,無論氣質、談吐,以及那種從容不迫的神態,都已經足夠讓秦介這樣的人尖兒認同。二十餘年來始終處於同齡人頂峰的秦介,如今終於遇到了一個讓他產生認同感的人,尤其是這人比他還小六歲,秦介的心裡遠不如他面上表現的這般平靜。

在其他人的眼裡,秦介就是完美的象徵,似乎一個兒子,能夠做到他這樣就是登峰造極了。所有長輩都對他寄予厚望,都覺得他這柄寶劍將來一出鞘必將光華萬丈。但是卻很少會有人知道秦介心裡的那種孤獨感覺。全校第一,全市第一乃至全省第一對於秦介而言,算不得太困難的事情,真正的困難是秦介回顧身後,根本找不到一個讓他感覺可以作為自己對手的人,甚至找不到可以跟得上他的腳步的同齡人。而今天的石磊,與他短短的交談之中,卻給了他一種奇特的感覺,似乎他的對手終於要出現了。如果說秦介是那種鋒芒半露即將出鞘的倚天,那石磊就是一柄厚實無華深藏其鋒的屠龍。

出色到了極致,肯定會帶來數不清的讚譽,但是卻也會滋長心裡那股無法排遣的寂寞。隱約會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給予自己威脅感,甚至讓自己失敗一次。

“說說你那個折中的辦法。”秦介似乎興趣多多。

石磊笑著指了指身邊的張一鬆:“他未必多喜歡喝咖啡,不過把這裡交給他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