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眼波流轉,輕輕的應了聲。容瑾蹲下身子,笑道:“上來,我揹你。”
寧汐自然不肯,紅著臉啐了他一口:“去你的,我自己走就行了。”
容瑾卻異常堅持:“馬車就在外面,我背體剿馬車上。你的腳腫成這樣,不能再用力了。要是真的弄傷了,過兩天的廚藝比賽你還打不打算參加了?快些上來!”
寧汐猶豫片刻,終於狠狠心伏了上去。
軟軟的身子緊緊的貼在背上,那種香豔旖旎的滋味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容三少爺生平第一次揹人,竟然半點不適應也沒有,心裡暢快的很。
這一路上,免不了要碰到鼎香樓裡的人。雖然人人都知道容瑾和寧汐的關係非比尋常,可光天白日之下,容瑾就這麼大喇喇的揹著寧汐走了出去,實在是太過震撼了。一個個瞪圓了眼睛,就差沒當面竊竊私語了。
容瑾表現的很淡定,腳步絲毫不亂。
寧汐俏臉滾燙,索性將頭埋在容瑾的肩頸裡,再也不肯抬頭了。從今以後,她是再也沒有閨譽可言了。
一直到上了馬車,寧汐都不肯正眼看容瑾眼。
容瑾心裡又是暢快又是得意,調笑道:“有什麼好害羞的,等我正式娶你過了門,天天揹著你到處走。看看誰敢笑你!”
寧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也不怕別人笑話你。”堂堂狀元郎做這種事,不被人笑死才怪呢!
容瑾好整以暇的笑了笑:“這是夫妻情趣,就算皇上也管不著。誰敢笑話我?”
提到夫妻兩個字,寧汐的心裡甜甜的,當容瑾伸出手攬過她的肩膀時,她柔順的依偎了過去。然後微微仰頭,迎接容瑾的熱吻。
唇舌交纏,兩顆心也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容瑾漸漸不滿足這樣的親吻,一隻手緊緊的摟著寧汐,另一隻手則悄然的在她的後背遊移,漸漸的往胸前移去。先是輕輕的撫摸,然後加了些許力道揉搓。那感覺實在太過美妙-,讓人沉醉其中····…
“你幹什麼?”感覺到容瑾的手在衣襟處打轉,寧汐立刻被嚇的回過神來,不假思索的推開他,一臉的戒備。
容瑾毫無愧色:“在馬車上我還能幹什麼。”親親摸摸的稍解相思之苦而已!
這個厚顏無恥的傢伙!寧汐又羞又惱的瞪了他一眼,發出鄭重警告:“從現在開始,你不準碰我一下。”
容瑾悶笑出聲,總算識趣的沒再多說什麼,隨意的扯開話題:“今天的比賽怎麼樣,說來聽聽。”
一提比賽,寧汐頓時來了精神,比劃著將今天刀功比試的事情說了一遍。容瑾先還笑眯眯的,待聽到寧汐竟然輸了上官燕一籌,立刻冷哼一聲:“我才不信那個上官燕能勝過你。肯定是她四叔在裡面搞了鬼,事先偷偷告訴她比賽的內容。她在賽前肯定早已練過不止一次了。真正到了比賽的時候,當然順手。”
寧汐淡淡的笑了:“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不過,平心而論,她的刀功確實很精湛。不愧接受過長期的訓練,比我這個半途拜師學廚的要紮實多了。”
刀功的高低,不僅要看天分,更重要的是後天的勤學苦練。寧汐學廚還不滿三年,就算天天練,也比不過自小就勤練的上官燕。輸了也在情理之中。
容瑾還是有些悻悻:“再過兩天,我陪你一起去。看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搗鬼。”
寧汐心裡甜絲絲的,口中卻說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對了,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呢!”說著,便將和上官燕立賭約的事情說了一遍。
本以為容瑾會驚訝,沒想到他竟然笑了起來,眼裡滿是讚許:“汐兒,你果然很有靈性。你設想的沒錯,鮮花入菜確實可行。”
他的語氣異常篤定,寧汐反倒是一驚:“你怎麼這麼肯定?難道你見過這樣的菜餚?”
容瑾眸光一暗,含糊的應道:“我猜的。”
他肯定是有事在瞞著她!寧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只是猜的嗎?”
容瑾咳嗽一聲,左顧言他道:“還有兩天,你是不是要好好練一練?這個時節鮮花不少,容府的花園裡多的是,我明天早上就摘些鮮花給你送過去。”
寧汐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興致勃勃的追問起都有哪些時令鮮花,邊在心裡琢磨起了菜式。
容瑾巴不得她趕快轉移話題,笑著說道:“你放心,我明天天不亮就起床,把園子裡所有的鮮花都摘個遍,通通給你送過去。不過,有一點可要說好了。你做出的新菜式,我要第一個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