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正合適。”
“夫人,你的主意是什麼?”青獅問道。
饒雪空望著下面燈光點點的敬楊城,她的想法跟靳嘯寒差不多,這樣看來,敬楊城還是挺平靜,也許東圖王是無可奈何之餘,也有恃無恐,這就說明敬楊城裡的儲糧還是夠堅持一段時間,而過了這段時間之後,他們並不知道東圖王會是什麼樣的後路,是直接開城再投降,還是說他是需要這段時間安排退路?還是安排殺招?
不管東圖王是什麼樣的打算,他們並不知道這段圍城的時間要費多久,這對他們來說很被動。
所以,他們一定要儘快破了敬楊城。
饒雪空就地觀察起這山頂的形勢來,同時在心中評估著她那個計劃的可行性。
“明天還要再來一次,現在是晚上,並不能完全看清楚。”饒雪空觀察了一會兒說道。
敬楊城內。
城中百姓心懷忐忑的入睡了,皇宮裡卻是歌舞昇平。
一身材高大、穿著錦袍的男人端著一杯金黃色液體,搖搖晃晃地向正中的寶座著端坐著的人走了過去,嘿嘿笑著道:“來,王上,臣敬你一杯。”
寶座上的人戴著半邊面具,金色的半蝶形面具在燈光下閃著冷冷的光,如同這面具主人的眼神。
露在外面的另一隻眼睛,狹長,眼尾有著淡淡的幾道細紋。高挺的鼻樑,薄唇,深深的人中,略有些長的下巴,有點蒼白的臉色。高瘦的身材,穿著金色繡五爪龍的皇袍,手裡也端著一隻琉璃盞,他輕輕搖著琉璃盞,低垂著目光,看著裡面的酒,不說話。
“王上,還在為那城外的百萬大軍擔心?這有何可擔心的,王上英明,三年前就開始備糧於敬楊城,而且多次加高城牆城樓,那些大昱人進不來。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東圖王眼瞼一抬,眼底射出的竟然是一種仇恨夾雜著悲傷的光芒,但是隨即又斂了去,那雙眼裡再次平靜無波。
他開了口,聲音平緩:“如果備糧吃完,各位大人又有什麼好辦法?”
那錦袍大臣又笑了起來:“王上哪裡需要問我們?王上自己肯定早就已經想好了辦法是不是?我們只要跟緊了王上便可。”
“石大人說得對啊,說對得。來,石大人,碰一杯。”另一名大臣也嘻嘻笑著端了酒杯過來與那錦袍大臣喝酒。
下面又有人起鬨,說是這舞不怎麼樣,要那些舞姬換一曲。
然後開始有人動起手拉了舞姬,摟著舞姬開始尋歡作樂。大殿裡一片糜糜之意。
東圖王掃了一眼。再度掩了下眼瞼,然後,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他站了起來,也沒有大臣留他或是問他一句,他們都已經抱著舞姬開始玩樂嬉耍了。
東圖王孤獨的身影漸漸被燈火拉長,再拉長,直到消失在高臺樓梯一角。登上皇宮高臺,能望得到很遠很遠。
月色很好,如果說這會兒他的國家還沒有被攻破,沒有隻剩下這一座城。沒有百萬大軍包圍著。也許在這裡飲酒賞月真的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可是,現在東圖要亡了。
“東圖要亡了!要亡了啊!”
東圖王低聲說著,兩手按在欄杆,垂下頭。眼淚無聲地滴了下來。
一雙手溫柔地按在他肩上。一件披風隨之披了上來。
“王。您已經盡力了。”
上來的女子大約三十左右,相貌並不是極美,但是彎彎的眉眼讓她看起來很舒服。有一種安寧的美。
東圖王轉了過來,執起她的手,按在胸口:“王后,我真的累了。”
“我明白,王,不如歸降吧。這東圖如何,我們也不管了,好不好?聽說大昱之軍不隨便殺人,到時,不管他們是要我們到大昱去關起來,還是放咱們離去,咱們都在一起,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想地過下半輩子,可好?”
“父親把東圖給了我,希望我能改變東圖的現狀,讓東圖的百姓過得更好,為了他的遺願,我甚至與西貴合作,想從花朝奪得幾座城池,或者說只有幾片肥沃的耕地就好,那樣子,我就能派出對種田有經驗的大臣過去,把那一片地,變成我們東圖的糧食之鄉。可是,打輸了。”東圖王深吸口氣,“他們都傳,東圖的兵,個個都是梟雄,都很兇悍,說東圖的大將,毛求將軍,是吧,很厲害,其實,王后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我放出去的假訊息。都是假的!”
東圖的兵,的確是強悍,但是,那是在對比花朝那些從來不重武的將士而言。在大昱的軍隊前,他們就不堪一擊,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