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藥喝了我再告訴你。”軒轅逸手臂伸到她背後,將她扶起來一些,將藥再次湊近她的唇。
饒雪空抿了抿唇,將藥一口氣喝了。
軒轅逸以袖輕拭向她的唇,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衣袖染了藥漬,然後若無其事地放開。
“漸離救過來了?”饒雪空暗地咬牙,這傢伙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急著知道韓漸離的情況,還這麼慢吞吞的。
軒轅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死不了了,幸好我帶了閔宇過來。”
饒雪空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重重地落回了原處,巨大的喜悅襲向心房,讓她的臉上煥發一陣光彩。
“就這麼在意那傢伙?”軒轅逸有點不是滋味地看著她驟然生動了幾分的臉。
饒雪空沒理會他,又準備下床:“我去看看他。”
軒轅逸偉岸的身子壓了過來,他的臉湊到她面前,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像是把她困在自己胸膛與被子之間,他臉上染著怒氣,“你敢下床試試。”
“軒轅逸!”
“我都說了韓漸離已經沒事了,你有必要這麼急著去看他嗎?”軒轅逸有點兒咬牙切齒。
饒雪空瞪著他,“我擔心他有什麼不對?”
軒轅逸壓下了一些,饒雪空立即伸手擋在他胸口,卻是毫不示弱地微抬著下巴與他對視著。
這麼久不見,她似乎又美了幾分。剛才隔著一層綢緞,他的手指撫過她的紅唇。。。。。。
“三碗藥喝完你才能下床。”軒轅逸放開她,猛地站了起來,走開幾步。
他暗暗地握緊了拳頭,吐了口氣,平息著胸口的翻湧。
“叩叩叩。”清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皇上,奴婢送藥過來。”
“進來吧。”
清清端著藥進來,見饒雪空醒了,不由得歡喜地走了過去:“夫人,您醒了!”
饒雪空瞥了一眼背對著她的軒轅逸,嗯了一聲。
“夫人喝了第一碗藥了嗎?”
“喝了。”
“喝了。”
饒雪空和軒轅逸同時出聲。清清微一愣。
軒轅逸道:“清清,你喂她喝藥吧,朕去看看漸離。”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清清有點疑惑:“皇上這是怎麼了?”
“沒事,把藥端過來吧。”饒雪空心裡暗暗地嘆了口氣。
軒轅逸出了船艙,長長地吐了口氣,只覺得胸口發悶發酸發痛。突然,他自嘲地笑了笑,搖搖頭,走進了隔壁船艙。
破浪號被血染了,不太適合養傷,他已經讓人把韓漸離抬過來了。就在隔壁。
床上,韓漸離趴睡著,還沒有從昏迷裡醒過來。他裸著上身,身上纏著紗布,閔宇在旁邊守著。
“皇上。”
“嗯。他如何?”軒轅逸拉了張椅子在旁邊坐下。他可沒有坐在男人床上的習慣。
“毒已經都清除乾淨了,傷口也處理了,敬王爺家傳的那種傷藥極好,不過韓公子傷勢太重,還要好好觀察,能度過今晚不發高熱才算是熬過來。”
“你要好好盯著。不能讓他有事。”
“皇上。臣明白。”
軒轅逸苦笑。
明白什麼?他不明白。如果韓漸離有事,那女人估計得傷心死,他可不願意她為別的男人那麼傷心。
水軍間的戰鬥已經結束,藍珠水軍。全滅。七艘戰船被大昱轟爛。散的散沉的沉。知道霧都現在的情勢不好。軒轅逸也不可能現在上岸去,便下令所有的船都離碼頭遠一些。
他們所在的船被其他船護在中間,想來安全得很。花朝雖然也派了幾艘戰船跟著前來。但是花元晉可沒來,那幾艘船也歸軒轅逸指揮。
半夜的時候韓漸離的確是發起了熱,但是閔宇一夜不眠細心照顧,終於是幫著他熬了過去,真正脫離了生命危險。
這些事軒轅逸瞞著饒雪空,她自然不知道。自己又被強制在床上休息不得出去,讓她也無可奈何。而她的確是透支過度,第三碗藥似乎是加了安眠成份,喝完之後她控制不住地沉沉睡去。
清清坐在床前守著,不住地打瞌睡。這兩天她也是擔驚受怕累壞了。
“你下去休息吧。”軒轅逸走了進來。
“皇上?”清清心中一驚,忙站了起來行禮,這大半夜皇上還沒睡,而且又到了夫人房間,這。。。。。。
“下去。”軒轅逸面色一沉。
清清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