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之後便進入營帳內休息了,一名小兵曲著身子走進營帳,“大人,外面有名女子求見。”
“女子?”塗龍仰起頭,“她有何事?”
“哎呀,讓她進來不就知道有什麼事了嗎,去叫她進來。”柳言在一旁搭了話,“塗兄,可不能對女子這般冷漠啊。”
塗龍笑笑,不再說話,他實在不願與柳言作口舌之爭,那是絕對不明智的抉擇。
平兒尊尊敬敬的走上前來,牽了衣袖向前躬了身子,“平兒見過塗大人,柳大人。”
“你是……”他似乎不認得眼前這女子,不過又有幾分眼熟,這裝扮應該是哪家的侍女才對。
“唉,我的塗大哥啊,您真是好記性啊,這不就是王爺身邊的平兒嗎!”柳言在一旁高聲說道。
“哦……柳弟真是好記性,連這姑娘的名字就記得啊。”塗龍笑著揶揄他說。
“可不是嗎,但凡是有幾分姿色的,在下可說是過目不忘啊,哈哈……”柳言倒也不推脫,說完自己便開懷而笑。
平兒以前在王府曾被這柳言的言辭挑逗過,深知此人性情,也算是見怪不怪,臉上並無多大變化,若是一般姑娘,怕是臉也給羞紅了吧。見平兒又向前一步,立在塗龍面前,說道:“娘娘有要事與大人商討,特派平兒前來轉告。”
“娘娘?”塗龍皺起眉,她來做什麼?
“娘娘此刻正在馬車上等候大人。”平兒又道。
左顏汐與林逸之並無夫妻之實,這是王府上下盡知的事,三年來她一直在西苑養病,前段時間聽見外界傳聞說是死而復生,儘管如此,她與林逸之仍然沒有干係,而親衛隊不比府上的奴僕,他們都是盡忠於林逸之本人的,所以對這所謂的王妃娘娘並沒有多大尊敬。
只不過,在基本的禮儀上,他似乎應該前去一躺。塗龍想著,便回道:“我隨你去一趟吧。”
王妃不辭辛勞的趕上大軍隊伍,不去的話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他更奇怪的是侍侯王爺的平兒為何對左顏汐服服帖帖,而且不像是表面的,更像是從骨子裡的服從。
柳言似乎也看出了端倪,“大哥,我與你一同前往。”
“也好。”塗龍應許道。只是去見見王妃,應該沒什麼大事,也許是那女子認為此行兇險,特來囑咐吧。
“這……”平兒有些為難了,“塗大人,娘娘只交代奴婢讓您一人前去……”
“在下自當會向王妃娘娘解釋清楚,何況柳大人也同是親衛隊的人,我們走吧。”塗龍是練武之人,對這深苑王妃有些顯而易見的輕視。
平兒想著勸不住,心裡也就作罷,領著二人出了營帳。
“娘娘,平兒回來了。”杉兒在車外看見遠遠來了三個人影,領頭的是平兒,便向左顏汐稟報。
馬車裡的左顏汐調整好舒適的姿態,正閉目養神,輕啟貝齒,問道:“來了幾個人?”
“回娘娘,平兒身後跟著兩個人。”
“呵呵……”左顏汐輕輕的笑,她早就預料到這群習武之人不會將她在眼裡。那麼就來會會這愚忠的塗龍吧。
眼前的馬車很是普通,只是布簾要比一般馬車精緻很多,白色輕紗,兩邊垂下金色索繩,塗龍能隱約看見裡面的婀娜身姿,卻看不清面容。
“在下親衛隊隊長塗龍,偕同副隊長柳言向王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呵呵呵呵……”
馬車裡傳來左顏汐吃吃的笑聲,立在馬車前的兩位壯士都不禁感嘆這聲音的勾人心魂,宛如妖魅。
可不知,她為何笑?
“這請安我怎麼受得起啊,也不知這話裡面有幾分真情,幾分實意呢……”
似乎是同時,塗龍與柳言都刷白了臉,“娘娘,小人不敢……”
左顏汐本不願意與他們撕破顏面,只是要想得到他們的支援,不得不以氣勢壓人。“林親王的得力助手塗龍大人有什麼不敢的呢,我只是奇怪若親王召見你,你也會帶上副手麼?”
“…………”接著是一片沉默。
塗龍和柳言都不敢言答,心裡也驚覺奇怪,只是說話而已,他們卻彷彿感覺千斤重石壓在身上。
此時又聞左顏汐一陣戲謔的輕笑,“塗隊長您大人有大量,即便是有王爺撐腰,想必也不會為難小女子吧。”
“小的……不敢……”塗龍低頭答道。
“那好。”左顏汐聲音猛然嚴肅起來,“我知道你們身為親衛隊,只效命於王爺,我無意為難你們,只是此事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