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也許是出去講法未歸,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把雨水球下來給我看看。
我做不到的事情,你也一樣做不到。這心態和想法都很正常。
諾溫素再次求下了大雨。
胖大和尚傻眼了。看著天空中密密麻麻落下的豆大雨點,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選錯了人生方向。
也許這個世界上真有神靈。
佛陀大概只是傳說,就算他真的是神,也距離現在太遠,估計已經死了。
求雨成功引起了非常可怕的連鎖反應。更多的信徒如潮水般跪倒在雙頭神像面前。看著這些原本是佛陀信徒的民眾,僧侶們心如刀割,紛紛不顧顏面,指著諾溫素放聲唾罵。
“騙子,這場雨明明是我們求下來的,你們只是跟在我們後面撿了個便宜。”
“不要相信雙頭神,那就是個怪物,佛陀才是真的。”
“他們的求雨是假的,是假的啊!”
僧侶們的恐懼不是沒有原因。信徒數量減少,那意味著寺廟裡的香火錢急劇縮減。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發明了用“鈔票買通神靈”以表示虔誠的做法,但是這樣做對僧侶們的確有著實實在在的好處。能夠關起門來吃香的喝辣的,還可以在攢夠了錢以後還俗,娶妻生子,用最簡單的方式,成為人生贏家。
諾溫素站在雨中,身邊簇擁著手持雨傘的信眾。他注視著站在對面的僧侶:“現在,可以讓我們進入甘諾了嗎?”
肥頭大耳的和尚惱羞成怒,想也不想張口就說:“不行!”
諾溫素憤怒了:“為什麼?我們已經證明了雙頭神的靈驗,它施展了神蹟。”
肥頭大耳的和尚理屈詞窮,鬥法輸了卻不輸人。他在雨中放聲嚎叫:“總之就是不行,這裡是佛陀的地盤,不准你們進來。”
諾溫素深深吸了一口帶著水汽的空氣:“很好,希望你記得這句話。”
殺戮在午夜進行。
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衝進寺廟,把猝不及防的僧侶們逐一射殺。
諾溫素手上人員有限,他只從靠近城市邊緣的幾座寺廟下手。
殺戮很快演變成混亂。多達數萬名雙頭神信徒開始動了,他們手持棍棒,浩浩蕩蕩進入城市,把僧侶們從寺廟裡拖出來,在大街上活活打死。推倒佛陀神像的過程中也有人站出來阻止,這些人無一例外遭到了死亡。他們死得很慘,有人被砍掉頭顱,有人被捆起來塞進車輪下面活活碾壓,還有人被渾身澆上汽油,用打火機點燃,帶著淒厲的慘叫聲,在禁錮的鐵籠子裡像瘋狂老鼠那樣來回躥動。
宗教戰爭從來都充滿了野蠻與殘忍,沒有絲毫的情面可言。
混亂過後,雙頭神教派成為了甘諾市的最大教派。無法統計具體有多少人在混亂中被殺,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殘忍,即便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會覺得不寒而慄。
這在很大程度上,是有人在背後刻意操縱的結果。
軍隊沒有出面,警察也在旁邊漠視。
打壓敵對黨派勢力,是政客們最喜歡的事情。何況雙頭神教派實力不弱,等到事件結束,收拾好殘局,他們就會成為自己在下一屆的新票倉。
不過,雙頭神也的確擁有令政客們為之震撼的能力。
神蹟是真的,並非作偽。
諾溫素也得到了更強大的保護。
雙頭神教派武裝衛隊在迅速擴張,數量超過了六千人。
這片土地上局勢混亂,有太多的敵人。
叛軍。
反對者教派武裝分子。
其它敵對國家的小股軍隊。
最好的戰士都是打出來的。為了雙頭神而戰死,會很光榮。
你是信徒,神靈會指引著你手中的槍口瞄準方向。
……
澤州機場。
謝浩然走出“國內到達”通道的時候,看到了站在出口位置迎接自己的姑姑蘇夜雲,還有站在她旁邊,滿面堆笑,高高大大的一箇中年男子。
唐威儀的車很不錯,內部寬敞,謝浩然與賀明明坐在後面,蘇夜雲一路上從副駕駛座上好幾次回頭,不斷為他們做著介紹。謝浩然很快明白了唐威儀的身份,也知道他有很大機率成為自己的新姑父。
他在這種事情上不方便說話,也不好現在就發表意見。
畢竟,大家都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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