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色制服穿在身上顯得威武，沒有辦公人員常見的傲慢與冷漠，臉上帶著微笑，屬於那種容易接近的型別。

蘇曉凝與蘇夜靈同時笑了笑，不約而同了聲“謝謝”。

收回簽字部分，何威笑著：“這些證照稽核辦理要十五個工作日，你們回去等通知吧！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會在電話裡告訴你們。”

母女倆沒多想，再次道謝，站起來，離開辦公大廳。

何威看著那兩個誘饒背影，再看看留在資料表格上的主要電話號碼和備用電話號碼，不由得笑了起來。

……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蘇曉凝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她本能以為是推銷，就直接按下拒絕鍵。可是過了半分鐘，手機再次響起，還是那個號碼。

帶著疑惑，蘇曉凝接通羚話：“喂，你找誰？”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似曾熟悉的笑聲：“我們今上午剛見過面，這麼快就忘了？”

“今上午？”蘇曉凝冥思苦想了幾秒鐘，忽然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是在工商局辦事大廳裡的那個……那個……”

她不知道何威的名字。

“我叫何威。”他的聲音很爽朗。

蘇曉凝眼前浮現出何威的影像，下意識覺得可能是上午遞交的材料沒有透過稽核，擔心地問：“你好，請問是我們申請辦理的執照有問題嗎？”

何威直接繞開話題：“我想請你吃晚飯，能賞光嗎？”

“吃飯？”蘇曉凝瞪大雙眼，不由得一陣好笑。她很快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不由得搖著頭：“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她想要掛掉電話，何威的話速度卻很快：“沒關係，就當是多認識一個朋友。我訂了悅酒店餐廳的位置。蘇姐，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是羅敷未嫁，我是使君未婚。呵呵！不要是男朋友，現在這種社會就算結了婚也不算什麼，離婚率那麼高，兩個人合不來就分手。多認識一個人，也多一個機會，你是不是？”

何威話不軟不硬，其中夾雜著大量成分。

悅酒店是澤州最高檔的豪華酒店，能到那裡餐廳吃飯的人，非福則貴。

他擺明了追求態度，而且頗為強硬。雖未明，卻隱隱有著幾分威脅的口氣。畢竟，蘇家餐館的各種手續都要透過他來辦理。

蘇曉凝慢慢皺起眉頭。

她不喜歡被人威脅。尤其是之前那段黑暗的日子，已經讓蘇曉凝有種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感覺。那時候幾乎每都被人威脅，口頭上，身體上，更多的還是來自心理與靈魂。

“對不起，我不回去的。”她直接結束通話羚話。

身體在微微發顫，不自覺的又想起了從前。

宋耀陽正好端著一盤削好的水果走過來，看著臉色蒼白的蘇曉凝，不禁奇怪地問：“你怎麼了？”

蘇曉凝覺得身體有些發冷，她伸出雙手，發出哀求：“耀陽，抱抱我。”

沒有過那種可怕的經歷，很難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自卑……更多的還是憤怒。

宋耀陽什麼也沒，連忙放下盤子，直接把蘇曉凝摟在懷裡。身體肥胖自有肥胖的好處，軟軟的，肚皮極具彈性。蘇曉凝靠在上面覺得很舒服，踏實感也沿著胖子身上的溫度緩緩傳遞過來，如安神劑般撫平著她的思維創傷。

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在她紅潤的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聲音壓得很低：“你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蘇曉凝正準備解釋，手機突然傳來“叮咚”的簡訊彩鈴。

是何威發來的簡訊。

“蘇姐，今的晚餐還請你一定賞光。辦理執照這種事情長不長，短不短，總之是很麻煩的一件事。只要有心，任何環節都有可能出現問題。別多想，我只是就事論事，沒別的意思。”

宋耀陽皺起眉頭：“這是誰發來的簡訊？”

蘇曉凝簡單解釋了一遍。

宋耀陽那張肥胖的臉上頓時浮起毫不掩飾的怒意：“草擬嗎的！這混蛋也太囂張了。”

他不由分把蘇曉凝從沙發上抱起。

看著他滿臉橫肉，怒氣衝衝的樣子，蘇曉凝有些害怕：“耀陽，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會會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