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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機場

到你的身上。

目標與焦點還是對準了鄭康堯。

廖秋來的時間比謝浩然晚了好幾個鐘頭。無論在候機大廳裡閒坐發呆,還是在飛機上帶著眼罩打盹,都讓廖秋有足夠的時間對整件事情來龍去脈進行詳細的思考。對於事情本身,以及這場突如其來的沙暴,廖秋透過方方面面的關係從頭到腳摸了個透徹:沙暴是自然產生,與人為無關。北方鄰國也是畜牧業大國,但是他們的社會制度與國家發展遠遠不如華夏。過度放牧與開墾致使草場大面積沙化,沙暴這種事情每年都有發生。如今,開始對我國境內產生了威脅。

鄭康堯是個非常關鍵的人物。他與蘇恆聯一樣,都是被平陵市府邀請參加壁畫修復工作的專家。鄭康堯擅長的也是國畫,他早年師從徐悲鴻的一位弟子,受到“國畫西化”的影響較多,力主國畫人物也要像西方油畫那樣注重透視與光影結構,用不同濃淡的色彩在紙面上將所畫的人物“轉過來”。(傳統國畫人物為寫意或平面)學術觀點從來都是產生爭執的根源,鄭康堯與蘇恆聯各有一批支持者,各自守護著專屬的領地。要說彼此之間矛盾肯定是有的,可要是因此產生憎恨,互相指責……按照廖秋得到的調查結果,並沒有發現這方面的問題。

安全部防保局自有一套秘密系統。飛機在平陵降落後一個多小時,廖秋已經把這起突發事件查得七七八八,也從平陵市長鄒齊生那裡知道了一些事情。

……

鄭康堯坐在平陵市機場的候機大廳裡,低頭看著拿在手裡的登機牌。上面標註的時間他已經熟悉到想都不用想張口就能說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一眼,確認一下。

他心裡有些暗暗的後悔:為什麼不跟著自己的弟子早早離開平陵,非要等到現在才離開?

也許是因為內心的僥倖,也可能是想要第一個聽到世界上最美好的訊息……總之,各方面因素都有。鄭康堯知道自己在美術界的地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他也謹守著規則與底線。不過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在適當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稍微伸伸手,其實也沒什麼。

平陵是個小地方,候機廳面積不大,總共只有二十個登機口,遠沒有首都機場熙熙攘攘密集如螞蟻般的規模。

一個身影在對面的空椅子上坐下來。那是一張熟悉的面孔,帶著笑意。

“鄭老,怎麼你也急著走啊?”廖秋笑吟吟地坐在那裡,很自然地翹起了二郎腿。

冷漠的態度彷彿自始至終刻畫在鄭康堯臉上。他扶了一下眼鏡,聲音和說話口氣都很冷淡:“怎麼,你們警察連我去哪兒也要管?”

“不,不,不,你說錯了。”旁邊沒有人,廖秋說話的聲音也不大:“你弄錯了一件事:我不是警察,真的不是。”

鄭康堯眼睛裡閃過一絲意外。他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輕輕“唔”了一聲,不再說話。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廖秋一副死纏爛打的模樣。

鄭康堯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我又不認識你。而且你自己也說了:你不是警察。”

潛臺詞是如此的明顯:既然你不代表法律,我也就沒有回答你問題的義務。

廖秋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依然笑吟吟的:“你想殺了蘇恆聯,恨不得他去死?”

鄭康堯絲毫不為所動,聲音比之前森冷了許多:“年輕人,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栽贓陷害?羅織罪名?單憑你這句話,我現在就可以報警抓你。”

廖秋笑嘻嘻的模樣就像一個頑皮孩子。他趁著鄭康堯不注意,以非常敏捷的動作,一把搶過對方手裡的登機牌。一切都那麼突然,鄭康堯只覺得手裡一滑,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登機牌被廖秋對摺起來,塞進了他的衣服口袋。

“還給我。”鄭康堯低聲發出威脅。他不只是口頭上說說,立刻拿出手機,怒視著廖秋:“否則我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