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訊息,早就傳遍軍中內外。
如今聚集了這麼多人,想必是要訓斥清理一番。
有些人心中有鬼,忐忑不安,有些人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人群中漸漸起了交頭接耳的聲音。
程千葉不緊不慢的一面看著人群,一面在手中的書簡上寫寫畫畫。
沒人看見她手中的書簡上打著橫平豎直的格子,正和此刻校場上排列的方陣人數對應。
程千葉放下筆,把墨橋生招到身邊,“橋生你看,橫代表排,縱代表列,每個格子對應了一個人。你帶幾個人去,把我勾上的這些人都押上來。”
又附在他耳邊輕聲交代,“本子上的內容不可以給其他看到,抓完人,就放進火爐裡燒了。”
墨橋生領命前去。
不多時,程千葉面前跪了二十來個人。
這些人互相交望,一臉茫然。
他們有的是軍中將領,有的是程千葉身邊伺候之人。
唯一的共同點是,無論表現出來的是什麼樣的形象,但此刻在程千葉的眼中,這些人看向自己之時,無一不蒸騰起陰森森的惡意。
程千葉端坐高臺,看眼前這些人片刻,朗聲道:“你們都是誰派來的?潛伏在我身邊有什麼目的?做過什麼錯事?還有什麼同夥?”
“老實交代者,放爾一條生路,趕出營去。負隅頑抗者,斬立決!”
二十餘人,此起彼伏地喊起冤枉來。
臺下眾人,也頓起嗡嗡議論之聲。
程千葉不理會他們,指了指前排第一個全身黑霧繚繞的男子。
兩名甲士上前將他押出人群。
那人一副憨厚老實之相,是負責採買的一個管事。他連連叩頭,口中喊冤。
“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只有死。”程千葉冷冷道。
那人涕淚交加,口中呼喊:“主公,小人是您母親身邊的老人,伺候了您和夫人二十年有餘,素來忠心耿耿,此次夫人特意讓小人隨軍伺候您的起居。您可不能聽了某些人的惡意誹謗,就冤枉小人呀!”
程千葉垂下眼睫,擺了一下手。
兩名孔武有力的甲士便將那人押下高臺,臺下候著劊子手,不顧那人如何哭喊掙扎,手起刀落,一顆大好人頭頃刻間滾落於地。
全場頓時一片寂靜。
程千葉看向排在第二之人。
那人全身打擺子似的瑟瑟發抖,被甲士拖出人群,癱軟於地,牙齒咯咯打戰,
“小,小人招供,小人是先侯爺身側的萬……萬夫人安排進來的。打,打聽了主公的情況,就私下傳遞給她。”
程千葉向蕭繡招手:“記錄下來,收查他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