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爺點頭道:“陛下放心,這些我早已安排妥當了。”
就在上洛劇變得時候,飛揚已是隨著別勒古臺來到了泰赤汗國的王庭所在地。無邊無際的平原上,高高的木柵欄將大片大片的營房與外隔絕開來,不時有全副武裝的騎兵在營房中巡邏,人喊馬嘶,一片熱鬧的景象。別勒古臺興奮地指著大片營房之中的哪間金壁輝煌的巨大帳蓬道:“雲兄,哪就是我們大汗的營帳了!”二人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林鈺不由呀的一聲叫了起來:“好大的一座帳蓬,只怕有尋常帳逢數十個這麼大吧!”
別勒古臺笑道:“那是自然,大汗所住的地方,自然是應該寬敞一些的,二位,我的營房在左側,還請二位先在我那裡去安歇,等我打探到你們哪些朋友的住處,在來引你們去見可好?”
飛揚微笑著在馬上一欠聲,道:“那就多謝別勒兄了!”
別勒古臺大笑道:“自家兄弟,哪來這麼多客氣的!走了”三人一打馬股,風馳電摯般向下奔去,不多時,已是接近營房,遠遠的,已是有人高呼起來:“別勒古臺將軍回來了!”隨著別勒古臺哈哈的大笑聲中,三人已是衝進了營房。
已是深夜了,營房中卻仍是熱鬧非凡,馬的嘶叫聲,牛羊的叫聲,小孩子的吵嚷哭叫聲,仍是不斷地響起,與中原不同的是,這些草原部族,卻是上馬為兵,下馬為民,軍民之間,沒有什麼明顯的界限,打起仗來,也是自備馬匹糧草兵器,凡是在戰爭中搶到的東西,一半上交給大汗,另一半就是自己的了。
一座帳蓬內,飛揚正在細心地擦拭著他的弒神,雪亮的弒神已是一塵不染,但飛揚卻仍是在一遍一遍地,沒有一絲厭煩地來回擦拭,林鈺坐在一邊,用手指輕彈著夜雨的劍脊,抑揚頓挫,倒也是頗為動聽。
“飛揚哥,要是真得見到了他們,你要殺了他們嗎?”林鈺望著飛揚,輕聲問道,
飛揚望著帳中明滅不定的火焰,慢慢地道:“不,我要先問出我需要的東西,只要他們落到我的手中,不怕他們不說。”反手一插,弒神齊地而沒,飛揚的臉色在閃爍不定的焰火中,卻是顯得有些猙獰,話語之間,帶著明顯的血腥氣。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別勒古臺的大嗓門已是響了起來:“雲兄弟,我找著他們了!”帳門一掀,別勒古臺哪張臉已是笑嘻嘻地出現了門口,“走,雲兄弟,我帶你們去見們,可也真是巧了,我們再晚來一天,他們可就走了!”
飛揚和林鈺對視一眼,慢慢地站了起來。
大漠風雲錄 第十七章:踏馬草原(下)
天剛剛放亮,飛揚和林鈺憶是由別勒古臺陪著踏上了前去泰赤漢國最大部族泰赤族的所在,自別勒古臺口中得知,大汗哪裡確實有幾個漢人,不過倒底是誰,就不是他這個萬人隊長所能知道的了,按別勒古臺的話說就是,咱就只管打仗,大汗讓我往哪裡打,我就往哪打,讓我砍誰的腦袋,我就砍誰的腦袋,至於和人談判這活,就讓那些王公們卻操心吧!說這話的時候,別勒古臺哈哈大笑,揮舞著手中的大刀,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一聽說飛揚和這幾個漢人是朋友,想要去見上一見,這個滿臉鬍子的萬人隊長毫不猶豫地便拍了胸脯。“要見他們幾個還不容易嗎?中要有我在,定然能讓你見上老朋友,哈哈哈,你的老朋友就是我別勒古臺的朋友嘛!”
看著別勒古臺豪爽的神情,飛揚心裡便有點不是滋味,這一回自己可要對不起這個草原漢子了,這老朋友的確是老朋友,不過確是那種一見面就要拔刀子以死相拼的好朋友。利用這樣的人,飛揚心裡不免對他有些歉疚。
懷著這種複雜的心情,飛揚跟著別勒古臺向目的地飛奔而去。
上洛,裴府,裴遠達坐在大堂正中的太師椅上,面如死灰,臉上肌肉不住地顫動,手緊緊地勒緊扶手,死死地看著一個跪在他身前的漢子,這個人是從西域趕過來的。
“你,你是說立志要起兵造反了?”裴遠達嘴唇哆嗦著問道。
漢子點點頭道:“太老爺,我家將軍心意已決,快則一月,多則三月,就要起兵了。特意著我回來告知太老爺,請您早作準備。”
裴遠達忽地暴怒起來,一把抓住漢子的衣領,怒吼道:“他都快要起兵了,才來告訴我,我怎麼準備,啊,我準備去天牢裡去啊,我準備在刑場上被凌尺處死啊!”
漢子絲毫不動神色,任由著裴遠達將自己搖來晃去。
裴遠達搖得累了,鬆手放開漢子,跌坐回椅中,仰天長嘆道:“劫數啊,早在立志將他親孃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