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撥人則到處去告狀去申訴,就因為有李家人將事情鬧到了應州市公安局,事態逐漸擴大,中江這邊才採取了戒嚴的措施。
嚴克己極力要將事情壓下,因為打人的保安中有兩名是嚴氏的旁系子弟,身為嚴氏的族長,嚴克己的目的是保全為自家出力的族人。
可是人情怎麼可能大過法理?一個土皇帝怎麼可能真的和國家政權抗衡?嚴克己包庇罪犯並設定路障阻擋外地警力進入中江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親手為嚴家鋪就了一條覆滅之路。
只是此時,嚴克己還是高高在上的中江奇蹟奠基人,是一些高官大員的座上賓。別說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了,就連現任應州市市長凌未親自給他打電話,嚴老爺子都沒給面子。
“這老頭欺人太甚!”賀朝陽聽說凌未都吃了閉門羹,火氣噌一下子竄了起來。無視自己可以,無視他媳婦就不行!
不過是仗著有幾分功勞就跋扈起來,他倒要看看這老匹夫能堅持到幾時!
賀朝陽想到這裡,給凌未打了個電話。
電話中就是拉家常一樣說了幾句話,也不怕人監聽。
只是這家常中卻向凌未透露了一個資訊,有些事已經不能拖了,燁子哥哥都上火了。
多年的默契讓凌未在一瞬間就明白了賀朝陽的意思。
中江的警力,甚至是應州的部分警力已經不聽命令了,想要徹底打破中江的僵局,就必須讓秦家調兵。
與在軍警兩屆有著無與倫比影響力的秦家對抗,哪怕嚴家在中江的勢力再龐大,也無異於以卵擊石。
凌未掛了電話,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
風雨欲來。
81、權與法的較量 。。。
豪華別墅的院子裡;有一套藤製的桌椅。
一個形容乾瘦的老頭坐在主位上飲茶;旁邊的小泥爐上燒了一壺水;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
“爸;我回來了。”嚴敬祖恭恭敬敬道。
老頭,也就是中江鎮的實際主宰者嚴克己抬了抬眼皮;道:“坐吧。”
嚴敬祖坐了,為他父親續上了一杯茶。
“爸;外面的風聲可是越來越緊了。”嚴敬祖低聲道:“聽家旺說中江各個路口都被武警堵嚴了。”
“小五他們出去了沒?”
“沒有。”
“藏身的地方隱秘嗎?”嚴克己抿了口茶,面沉如水。
“還成吧,中江是咱們的地盤;藏個人還不容易。”
嚴克己的手指在扶手上緩緩地敲擊著,這件事越鬧越大,嚴家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不過是死了個小年輕,以前要是對方鬧得兇了拿錢就能堵上,可是這次的事竟然出了岔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連中央的一些要員都知道了中江的事,嚴克己現在都沒搞明白是誰在給他使絆子。
“爸,上面”嚴敬祖指了指京城的方向,低聲問道:“有訊息了嗎?”
嚴克己看著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小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現在還沒有。”
“這次的事很難辦?”嚴敬祖見他父親沒有像往常那麼堅決,吃了一驚。
父親可是那個家族樹立的典型,這些年嚴家也沒少往那邊送好處,出了這檔子事,那家不會就這麼撒手不管了吧?
嚴克己搖了搖頭,道:“再等等。”
嚴家這邊死扛著不動,外面的武警也不進來,訓練有素的隊伍將中江圍了個鐵桶一般,沉默地等待著上級的命令。
“你怎麼樣了?”凌未本想趕到中江的,但是在賀朝陽的勸阻下停止了這個有些冒險的決定。
“吃得好睡得好。”賀朝陽低聲笑道:“你在家呢?”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凌未,現在中江的局面僵持住了,凌未將公安局長派下來已經盡了他的職責,現在是嚴克己冥頑不化,已經將中江攪成了是非窩,凌未如果處理好了,不功不過。
如果處理不好,那就是現成的靶子。
這件事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中江和應州的問題,從他得到的訊息看,已經驚動了上層的領導了。
“我很擔心你。”凌未明白無誤地表露了關心。
“這麼多人守著,我安全的很。”賀朝陽還笑嘻嘻地對著他開玩笑呢。
“一切以安全為上。”凌未的眉頭擰著,沉聲囑咐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賀朝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快,面對凌未,他總會將心中最陽光的一面展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