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正在搞演習?”劉韜省長的心情簡直就像在做過山車,聽到大部分人員已經撤出建築物時,他簡直就要驚呼上天保佑了!
山崩了不要緊,樓塌了不要緊,可是死的人多了,就真的麻煩了。雖然說天災無情,可是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這比什麼都重要。
“賀朝陽同志,我馬上就動身前往安南,你那邊有什麼急缺的物資,可以馬上報給我。”
“是,劉省長,我已經接到章古和石川兩縣的報告,因為對地震強度估計不足,現在災區需要大量的食品帳篷等救災物資,另外由於塌方阻斷了通往章古和石川的公路,我們需要大型挖掘機械搶通通往這兩個地區的公路!”
“好!這事我來安排!”劉韜頓了頓,道:“這件事必須馬上上報中央!”
“是!”
上報中央這件事賀朝陽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把事情委託給馬躍洪,自己帶人趕赴章古去了。
馬躍洪在剛剛的地震中差點犯了心臟病,賀朝陽將強要起身的馬躍洪按到了椅子上,囑咐他好好休息,然後就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前往最危險地方的路途。
馬躍洪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怔怔無語。
“書記?”盧部長小聲叫道。
“自芳啊,你說怎麼就真的地震了呢?”
盧自芳心情複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地震局的報告他們都看過,沒人拿著百分之几几率的報告當回事,只有賀朝陽,也不知道賀市長在想什麼,硬以一人之力強壓安南市各級部門參加演習。
很多人都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只要第四次演習一結束,告狀信馬上就能投到上級領導的案頭。
哪有兩個月連搞四次演習的?簡直是勞民傷財不務正業嘛!
可是當第四次演習時間結束,地震卻轟然而至的時候,盧自芳相信不少人一定和他一樣,心裡在恐慌,可是也在慶幸,慶幸賀朝陽搞了這次演習,不然以這樣強烈的震度,安南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人命關天啊!錢沒了可以再賺,樓塌了可以再建,人要是沒了
盧自芳想到自己的家人,終於忍不住長長的舒了口氣。
經過這次地震,賀朝陽將成為安南地區獨一無二的領袖,再也無人能與其爭鋒。
“市長,車子不能再往前開了!”小譚看著前方被坍塌的石塊覆蓋住的路面,一臉憂心。
“下車看看。”賀朝陽開啟了車門。
“市長,請您沿著公路外圍走,現在塌方還沒有停止,很危險!”安南軍分割槽司令員匆忙護到了他跟前。
“沒關係。”賀朝陽看著被塌方阻住的道路,道:“現在章古的情況還不明朗,我要進去看看。”
“市長,等挖掘機到了之後再進去吧!現在太危險了!”
賀朝陽看著眾人擔憂的神色,搖了搖頭,道:“地震局的同志向我報告,這次地震的震中就在章古,不親眼去看看我不放心。”
說著,對圍著他的眾人說道:“黃副市長和周俊在這裡等候工程隊伍,其餘人隨我步行進山。”
“市長!我跟你一起去!”周俊急了。
“你留在這裡待命!”
“市長!”
“這是命令!”
周俊氣得猛捶了一下車門,他知道賀朝陽這是在保護他,但是大災當前,他願意守在市長周圍,哪怕是為市長遮擋掉下來的石頭呢?
賀朝陽的作法很冒險,一個市長自然要以全域性為重。
但是沒有親身經歷過地震,很難明白地震過後人們那惶恐的心情,震中在章古,他這個一市之長就必須到章古去。
不親臨一線,不親眼看看大災之後的章古,他不放心。
大難當前,那些因為地震心無所依的人們需要一個標杆,需要一個主心骨,這個時候,安南的最高領匯出現在受災最嚴重的地區,本身就能給群眾們一個信念。
市長在這裡,政府就在這裡。
隨同他前來的,還有市電視臺和日報社的記者,賀朝陽不是在為自己歌頌功德,他必須在第一時間將災區的情況傳播出去。他相信,再多的語言也不如一段真實的影像能給人直觀的理解。
讓全國的百姓,官員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情況有多麼嚴重,將災區急需的物資及時的釋出出去,這是他身為一市之長的責任。
在演習開始前,已經有部分物資運抵了章古縣城,但是因為是演習,並沒有按照實際需要來籌備,章古縣現在有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