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陔感嘆著,接著話鋒一轉,“你們三個兔崽子,倒是膽大包天啊!”他瞪著三個兒女,“竟敢強押人到家裡,還將人軟禁在柴房之中,我是怎麼教你們的?”
“孩兒知錯了,願受爹爹責罰。”邢家三兄妹為了助人,早就豁出去了。
“原本是應該處罰你們三個的,但念在你們也是因為仗義出手才會犯下錯誤,所以這次姑且放你們一馬,下次若有再犯勢必嚴懲,聽到沒?”
“是,爹爹。”三人吐了吐舌頭,互相望著對方。
“你們快去把他帶來見我吧!”
邢家三兄妹聽從父親的指示,即刻至柴房將人帶到大廳。
“爹爹,這位便是我們跟您說的柳竹均了。”三人帶頭須著柳竹均走進大廳。
邢雲陔盯著柳竹均仔細的打量著,只見他雖然衣衫襤褸,滿面汙垢,卻仍能瞧出在那汙垢下,隱藏著一張頗為俊俏的臉,靈光波動的眼神中,更透露出一絲絲的哀怨,彷彿在向人訴說著自己的不幸。
“關於你的事,那三個小鬼都說給我聽了,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若要說幫你報仇,那是萬萬不可能的,畢竟寧王的勢力太過龐大,連當今皇上都要讓他三分,更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鎮南鏢局。
“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就只有供你一個安定的住所,不過你我非親非故的,要白白養你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也到了該自食其力的年紀了,這樣吧!你有什麼專長或拿手的儘管說出來,好讓我幫你安排點事做。”邢雲陔噼啦噼啦的說了一長串的話。
“謝謝邢老爺的關照。”柳竹均差點沒有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您肯收留我,我就很感激不盡了,哪還敢要您白養我。”
“不過……”柳竹均顯得難以啟齒,“我想您就派點雜工讓我做好了,因為我會做的事情,說出來只怕讓你們笑話。”
“沒關係、沒關係,你不必客氣。”邢雲陔一臉笑容可掬,“看你會什麼儘管說出來,我會幫你安排的,正所謂人盡其材嘛!這沒人會笑你的。”
“既然邢老爺都這樣說了,那我若再不說就顯得太過於見外了,不過我說出來你們可真的不許笑喔。”柳竹均再一次強調著。
眾人點點頭表示同意後,便滿心期待的想知道柳竹均到底會啥功夫。
豈知待他一說出口,眾人聞言一陣驚呼連嘴都闔不上,邢雲陔更差點從椅子上給跌了下來。
“你們太過分了,明明說不會取笑我我才說出來的,想不到你們竟然這樣,早知道我就不說了。”柳竹均被氣得雙眼微微泛著淚光。
“柳公子切莫誤會,我們不是在笑你。”邢雲陔強忍驚訝之色,“只是你的專長,太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所以我們才會有這樣失態的表現,希望你不要見怪。”
“嗯。”邢家眾人點頭應聲表示贊同。
“唉,這不怪你們。”柳竹均長嘆一口氣,“誰教我從小便只對針黹、烹調這兩項手藝有興趣,我的父母知道後,也鼓勵我專注於這兩項手藝,所以至今,我仍只會針黹與烹調而已。”
柳竹均一想起小時候父母親的諄諄教誨,不由得悲上心頭,眼中再次充滿著淚水。
這姓柳的一家子還真是奇怪,邢雲陔心裡犯著嘀咕,好好一個男孩子,什麼不好學,卻儘讓他去學些女孩子的東西,難怪這個柳竹均看起來,倒有三分像女人。
“這樣吧!既然你對煮食拿手,那你有空便到廚房幫忙準備飲食就可以了。”邢雲陔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做此安排。
“邢老爺的大恩大德,在下此生難以回報。”柳竹均差點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不必客氣,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事情圓滿完成皆大歡喜,邢雲陔笑了笑,“小慈,幫柳公子安排間廂房,再帶他去梳洗梳洗,順便拿套乾淨的衣物讓他換上。”
邢雲陔將事情交代完後,便起身離去。眾人見邢雲陔離開後,接著也各自離去。
邢天慈帶著柳竹均來到一間空廂房。
“你以後就住這邊。”邢天慈推開門走了進去,“這衣服你拿著,我帶你去梳洗。”
邢天慈帶著柳竹均來到了一間小木屋,小木屋的中間有個紅磚圍築而成的大水池。
“你將身體洗一洗換上衣服,然後我再帶你去了解一下我們鎮南鏢局的環境。”她說完轉身出去站在小木屋外等候著。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邢天慈聽見門推開的聲音便回頭觀看。
“啊!”口開開、人呆呆,邢天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