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真出了事,錦衣衛和刑部可不是吃素的,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至於公審自己,陳貴也不怕,反正自己知道的秘密足夠多,必要時曝出來,看誰怕誰?現在都落得這下場,光腿的可不怕穿鞋的。
“不錯,不錯,陳縣丞的胃口不錯,果然是個人物,泰山崩塌眼前而不改色,這一份膽色,陸某佩服。”就在陳貴剛剛吃完,一個聲音在遠處響起,陳貴抬頭一看,只見這種陸縣令正踱著步子走過來。
“大人”
“拜見縣令大人。”兩個負責守門的獄卒連忙向陸皓山行禮道。
陸皓山隨意揮揮手說:“好了,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都退下吧。”
兩個獄卒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還幫縣令大人順利把門帶上,這個時候來看犯人,不用說,肯定要要事商量。
這兩個傢伙倒是人精,挺識趣。
“怎麼,陳某這個階下囚,還是縣丞?”陳貴有些嘲諷地說。
“這個是不是,就看陳縣丞配不配合了。”陸皓山淡然一笑:“當然,那是你的自由,我們並不強求,一個正八品縣丞,也算是一個人物了,不過為了大家的利益,最好是有你的配合。”
陳貴盯著陸皓山,咬牙切齒地說:“姓陸的,你想怎麼樣?”
“一個八品縣丞,要是被人謀殺,的確很引人注目,若是貿貿然在公堂之上,大曝官場內幕,只怕會影響團結,成為官場眾矢之的,陸某正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來的。”陸皓山淡淡地說。
“你想怎麼解決?”
陸皓山沒有說話,從懷裡掏出一大疊供詞,一下子扔進牢裡,然後徑直拖過一條板凳坐在牢房的外面,一言不發地看著陳貴。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貴咬著牙說。
“陳縣丞,你還是先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吧?”
陳貴楞了一下,沒有再說話,而是撿起那些紙看了起來,不看由自可,一看臉色都白了,這上面記載的,全是有關自己的罪行,上面有自己貪汙的數額、證據,狀告自己草菅人命的狀紙、幫兇爪牙的供詞等等,看起來觸目驚心,甚至包括家裡惡奴的供詞,最陳貴吃驚地是,上面還有一張陳家的財產清單,把自己的田地、商鋪、宅子等物業,列得一清二楚。
就是傻的,都明白髮生什麼了,這個新任縣令在自己巡鄉的幾天裡,悄無聲息地對自己下手,根本不容自己反應,就已經辦成了鐵案,看到上面極為詳盡的資料,陳貴知道,不僅曹虎投靠了陸縣令,就是自己的那些手下親信,也大多改弦更張,也不知姓陸的給了他什麼樣的好處,轉頭就給把自己賣個乾乾淨淨。
好手段,原以為是一個楞頭青,沒料到原來是一個扮豬吃虎的高手,悄無聲息就把自己的人拉籠了過去,可笑自己自認是江油的“土皇帝”,隻手遮天,沒想到轉眼之間就成了階下囚,陳貴的臉色白得就像一張白紙。
“好陸的,你想怎麼樣?”陳貴咬著牙吼道。
麵皮已經撕破,沒必要再假惺惺的,陳貴已經不抱希望了
“陳縣丞,我想,你現在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吧”陸皓山面無表情地說:“先別說那貪汙的數目特別巨大,這些年,光是命案就有十多件,按照大明疏律,你就是有九顆腦袋也不夠砍,你一旦沒有權勢,江油百姓的唾沫都能把你淹死,現在可以說是鐵證如山,鐵案難翻,怎麼樣,還要頑抗嗎?”
“沒錯,陳某是栽在你手裡,陸縣令,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我願雙手把自己財產奉上。”螻蟻尚且偷生,陳貴也沒例外,現在已經失勢,要想活命,只能破財擋災。
陸皓山則冷冷地說:“你現在已是階下之囚,你所有的東西都不是自己的,怎麼,拿不是自己的東西買你的命?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什麼,自己名下的物業,姓陸嘴巴一張就不是自己的了?這話說得誅心啊,那心比鳥鴉還黑,陳貴瘋狂地說:“姓陸的,你也拿過好處,傳出去你的名聲也有損,你就不怕明天公審時把這些曝出去?到時你的官聲沒了,看你還怎麼高升?”
“謝陳縣丞的提醒,本官心領了,不過,你不會等到開公堂審迅的那一刻”陸皓山對陳貴詭異一笑:“世上總會有一些意外,對吧?”
“你,你,你要殺人滅口?”終於印證自己的想法,陳貴嚇得直哆嗦,身體搖搖欲墜,快要支援不住了。
剛才那一頓,還真是斷頭飯。
陸皓山搖了搖頭:“或許是陳縣丞自知罪孽深重,在愧疚之下自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