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把槍杵給她:“接著,還給你這倒黴的槍。”
她調帳地接過來,“沒想到你真會還給我。”
“我們邦聯軍一向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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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下午,她還沒有想出到底該怎樣處置他。只管讓地帶路向前走,卻一次也沒碰上聯邦軍的部隊。這時他們來到一片鄉野,此處過去定是座很漂亮的農場,可現在已變成極其荒涼的不毛之地,她從未見過,也永遠想象不到會有如此悽慘的景象:
幾乎所有的小農舍,馬廄和棚屋都被燒成了廢墟。田地也被蹂躪得滿目瘡痍,地裡的玉米穗和果樹上的果實全被剝完搶光。征服者北軍在瘋狂、盲目的憤怒之中將有些果園的樹統統砍倒,因為那裡沒有給勝利者留下半點可用之物。幾頭孤單的瘦馬瘦騾在地裡轉來轉去尋找可食的東西,但四周幾乎已無一根青草剩下,樹木低枝上殘存的綠葉也被它們統統啃光了。一片yīn鬱頹廢的景象,充滿飢餓和死寂。
那叛賊揹著雙手站下,眼睛裡冒著冷酷的藍光。向四下藐視。
“這是北軍舍曼將軍手下那幫殺人不眨眼的騎兵乾的!”他終於大吼道,“他們是整個戰爭中最卑鄙無恥,最殘無人道的部隊。”
“是你們可惡的叛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