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摟摟抱抱的,自是引來不少圍觀者。殷元急道:“你瘋了?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快放手!”
池劭當然知道這是大庭廣眾,可此番若是放開了殷元,沒準一不留神,殷元便開溜了。池劭當機立斷,摟著殷元躍上房頂,一路掠去,直到空無一人之地,方才停住腳步。
殷元:“放開我!”
池劭:“不放!”
殷元:“小心臟了你大少爺的衣裳!”
池劭:“殷元!我爹他……”
殷元放聲痛哭:“我不是小倌!我是夫子!我是夫子!你爹憑什麼汙衊我?!憑什麼?!”
殷元的哭聲,池劭的撫慰,都摻雜在一起。池劭也沒指望老爺子同意他與殷元這樁事,可他容忍不了老爺子羞辱殷元。池劭吻著殷元的淚痕,柔聲道:“咱們回學堂吧!再也不來這裡了!”
殷元:“你打算與你爹老死不相往來?為了我,值得麼?”
池劭:“值得!”
殷元:“有你這句話,我心足矣!他終究是你爹,你可不能跟他翻臉。你先回去吧。這幾日,我現在客棧住著,我答應你,我絕不獨自離去。”
池劭:“再過幾日,便是大年三十了。我答應你,決不讓你一人在外過除夕!”
池劭把殷元安頓在上好的客棧,千叮萬囑後,便回家了。一進家門,池劭便給老爺子放狠話了,“你若還認我這個兒子,便好生對待殷元!您記著,您兒子這輩子,就看上殷元這麼個人了!您休要百般阻撓!”
老爺子拍桌吼道:“放肆!你還當我是爹麼?”
池劭也不服軟,吼道:“那您有當我是您兒子麼?”
老爺子罵道:“那殷元,明明是男兒身!你這不是違背倫常麼?”
池劭反問道:“我娘可是女兒身,那您有好好愛護我娘麼?我只知道,我娘致死,也不瞑目!”
老爺子氣得雙手發抖,指著池劭鼻子罵道:“逆子!逆子……”池晁一把扶住老爺子,語氣平和道:“爹,您消消氣兒!二弟,你也別跟爹爭執不休。”
池晁的夫人也勸道:“爹,你消消氣兒!二叔也是一時口快,您老人家千萬別記著。”老爺子瞧見大兒媳挺著大肚子站著,也不好說什麼,只得甩手回房。
池晁:“爹,您慢著。”
老爺子這一走,池劭覺著也沒意思,琢磨著回客棧陪殷元。池晁支開夫人,拉著池劭坐到一邊,淡淡道:“二弟,你也好幾年沒回家了。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別跟爹叫板了。”
池劭:“哥,我與你不同。你一向是爹的好兒子、好幫手!”
池晁抿了一口茶,道:“我知道你一向看不慣我這個做哥哥的,但我既是你哥哥,那我便有資格說你兩句。那殷元,姿色不錯。可他畢竟是個男的,別說爹不接受他,就是我,也不能夠!”
池劭站起來,喝道:“你不接受我接受!老子喜歡誰,跟誰在一起,由不得你道個‘不’字!看來,這個家,我是回錯了!”
池劭要走,誰也攔不住。他直接奔去客棧,可客棧裡哪有殷元的影子?
池劭抓住店小二,吼道:“那殷公子去哪了?”
小二哥顫聲道:“那……殷公子說……說在房裡氣悶,便出去走走。至於去哪了,小的沒問……”
話說,殷元隨意走著,卻不料走到一窮苦人家裡。那戶人家只有兩口人,爺爺跟孫子。這令他想起自己與爺爺相依為命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