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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然的話,他們會連人帶馬將她拐跑的。”

“可惜,我當時不在場,無幸變成她的崇拜者之一。”古斯塔沃說。

唐切佩哈々大笑起來,他被恭維話說的美滋々的。“你這個無賴,我對你還不是瞭如指掌。一隻小鳥已經把你在城裡的不軌行為告訴了我。”他用手杖捅了捅古斯塔沃的大褪,“可是,聽說你與社交界的一個少女已在認真地交往,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古斯塔沃的臉紅了,他低下眼睛:“過去是一時意志薄弱……現在我必竟成了大人。”

“噢,所以才這樣認真,是嗎?好,應當如此。你現在已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食其力,明白是非,又是巡迴推銷員裡的王子和塑膠工業未來的凱撒……”他興奮得目光閃爍,特又為此幹了一杯,“請你告訴我——這位聖女的大名。”

“埃斯特拉?克維多。”

“喔?克維多!”他揉々下巴,問,“莫非是擁有多間水泥工廠的克維多家族的成員?”

“正是。”

“這是門好親事。看得出來,你的嗅覺很靈敏,一下子就抓住了最珍貴的東西。”古斯塔沃凝視著地面,唐切佩若有所思地撫摸著下顎,“克維多家旅……我在馬德里認識他們的一個遠親。是位侯爵。我是否向你提起過這個人?可以稱他為花々公子,因為他參加了無所事々的闊少團體。請你告訴我——我有點兒擔心——你在這個家庭有沒有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古斯塔沃清了清嗓子,說:“是的,畧有一些。不過只是來自她的父親。多尼亞?伊內斯一直對我體貼入微。”

“當然,當然,這我明白。好了,不必過分介意。可以想象,這樣的貴旅家庭就是有點沉悶。他們常々忘記貴族制度已在西班牙不復存在的事實。”他舉起酒囊,把所剩的酒一飲而盡。“天時一到,他們會捲土重來的。”

我們正準備出去遊覽莊園,一個矮胖的女人走進來。她穿著土著人的衣裙和很不相稱的棕sè輕便跳舞鞋。與瑪麗亞相比,她的膚sè稍許淺淡一些,但兩人都具有蒙古人似的高顴骨,表明是瑪雅人的後裔。

“啊,你來啦,”唐切佩說,“怎麼耽誤這麼長時間?特雷西塔呢?”

“唐切佩,我一直在幫她洗頭。稍候片刻她就會下來的。”

“洗頭?怎麼專挑這個時候?算了,不去管她,告訴瑪利亞一聲,再從地窖裡給我們拿個酒囊來,我要帶客人們去看咖啡園了。”

“好的,唐切佩。”她站在原地未動,“我是不是也轉告瑪利亞多準備兩個人的晚飯?”

“那還用說,夫人。他們當然要留下來吃晚飯。”古斯塔沃急忙宣告,我們前面還要趕很長的路,挽留不得,可唐切佩繼續堅持他的邀請。多尼亞?托馬西納耐心地聽著,一直聽到可以看出古斯塔沃會首先讓步為止,然後,她不等丈夫向客人介紹自己,便不聲不響的轉身退下。

唐切佩的咖啡園位於高地面臨大海的西坡。我們從其中一角走進去,一隊採摘工正在一位手持指揮號的“班長”帶領下在那裡剝落樹上成熟的咖啡子。若從飛機上腑視,他們宛如一大群忙碌的吞噬樹葉的螞蟻。

我們出了咖啡園,沿著圍繞勞工居住區的竹竿柵欄朝前走。左邊有一排整齊的瓦頂農屋,是年青長工的宿舍。五十碼外有一片錯雜的草頂茅棚,是季節採摘工的住處,高地的坡度從那裡變得陡峭起來。每座茅棚的四周都圍著一小圈栽著玉來和土豆的粘土耕地:這便是舉世聞名的印第安農民的“零星田”。

“印第安人喜歡雜居,”唐切佩說,“因此,我允許他們按照自己的嗜好建造房屋。你看到了吧,他們有那麼多空地不用,卻把茅棚都建在一個角落裡。”

“像羊群似的。”古斯塔沃道,唐切佩點頭表示贊同。

“絲毫不差。印第安人特別喜歡群居。儘管你提供給他們地面廣闊的土地,如同阿本斯zhèngfu在五十年代初期所做的那樣,他門還是在地角上耕種一小片一小片的‘零星田’,讓其餘的土地雜草繁生。這便是這個國家的土地改革永無成功希望的原因。放任印第安人,讓他們自行其是,他們倒可以種些大豆和玉米做餅子吃,飼養幾隻雞,最有本事的,或許能養成兩三頭nǎi牛,至於更多的需要,他們可以到市場上用雞子換取。一旦你給予他們的東西超出了他們的水準,他們會不知所措,莫明其妙的,最後還會怨恨你。比如,你送給他們一架拖拉機,認真地教授他們輪作知識,他們只會心煩意亂,毫無興趣,把拖拉機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