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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她看來如今已經成了狡辯,這樣足以讓她看透了一切,看透他,看透她將來如何走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好不容易碼完一章更了,這周有榜,任務一萬字,目目感冒已經好了,日更雖然未必能保證,但不會再懶散了。

另外申明,這文不會坑,絕對不會。。

謝謝大家對目目的支援。。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梁夏末一把撈迴轉身要離開的遲冬至,緊緊摟進懷裡,心裡突然生起一個很可笑的念頭:她會不會真甩了他?

這個想法有點兒囧,事實上之前不管遲冬至怎麼鬧騰,他都沒太放在心上過,總想著冷她一陣兒,再抽空找時間哄哄她也就和好了,像以前很多次吵架後一樣,可無奈實在太忙了。直到後來鬧騰的越來越大,他有些不耐煩了,才主動找了薛萍,為的就是把這場風波儘快停息下去,反正不管怎樣,他是從來沒真正認為過遲冬至會捨得跟他離婚。

記憶中,從小到大,從青澀到成熟,兩人之間他向來是被追捧的那一個。他志氣昂揚的衝鋒陷陣,為事業、為理想,不怕輸,不怕累,不知疲倦,絕不妥協,深知哪怕有一天失去一切,他還有他的肋骨……

她是藏在他胸口的肋骨,雖然存在感低到可以忽略不計,卻是支撐他身體平衡的支架,肋骨會斷,卻不會被剔除,所以他永遠不會擔心哪一天這根肋骨會衝破他的血肉身軀遠離而去。

而如今,這根肋骨似乎要有叛變的欲動。

梁夏末極度厭惡這種感覺,卻依舊僥倖的幻想這一切只是他的錯覺。遲冬至怎麼可能會真不要他呢?這不可能,就如魚兒離不開水,這機率低於曇花常常現。

好吧,言歸正傳,他也不是沒有錯,梁夏末突然讓時間靜止下,自我剖析起來。他有錯,不應該忘了她精心為他準備的生日,更不應該撒謊,床上太暴力也不對,如果一年一年推回去的話,小時候不應該煩她天天想著甩開她,十三歲那年不應該吻完她之後說沒站穩,十五歲時不應該強迫她幫著自己打|飛|機,十八歲時不應該強上了她之後提褲子就走人,最最不應該的是,二十三歲那年她要死要活想結婚時,他不應該拒絕。

順清那一樁樁一件件‘不應該’之後,本來想理直氣壯賠理道歉的梁夏末突然心虛起來。這都是他乾的事兒嗎?這也太他媽不是人了。

“梁夏末你放手。”

梁夏末有些木然的盯著她,被一記眼刀殺了個激靈,立刻挺直腰板,很正直的放賴,“不,打死也不。”

遲冬至有些頭痛了,梁夏末沒出息,每次吵完架後就那麼三板斧,先是跟她對著橫,然後躲著不見面,最後再耍耍無賴,這一套用下來,基本就又滾到床上了,這三板斧用了多少年了她也沒什麼抵抗力,惡性迴圈大抵如此。

“我已經決定了,夏末,我們好聚好散吧。”

向來不曾好聚,如何談來好散?一路死磕到現在,怎麼能散?梁夏末壓著心裡的氣,倔強的把剛剛剖析出來的‘不應該’說了一遍,從記事起到現在能想起的所有虧心事兒都說了一遍,最後跟她道歉,神情依然固執,好像在說:我道歉總行了吧,你應該原諒我,咱倆回家滾床單去吧。

遲冬至想不通啊想不通,都這種時候了他還能這麼氣勢洶洶,這是留人的態度嗎?可這又是在意料之中啊意料之中,都說人是三歲看到老,他這德性是從根兒開始定下的。隨著他的回憶,遲冬至也回憶了一遍又一遍,連帶著把受過的委屈、無望的愛和對蘇讓的愧疚也回憶了一遍又一遍。

遲冬至遇到梁夏末是劫數,一個跟頭接著一個跟頭,腦袋朝下的往地上栽,頭破血流還不行,非得腦漿迸裂才算完,這絕對是真理。

十幾歲的時候王淑賢曾經告訴過她,跟梁夏末,絕對不能真生氣,不然你自己氣的要死要活,人他那邊還沒事人一樣不知道情況呢。這是一位母親對自己沒長心的兒子最深刻的瞭解,遲冬至覺得很多時候她比王淑賢還像梁夏末的媽,在對待梁夏末的問題上,十幾歲起就分擔了王淑賢的一半勞動力,可她總不能真給他餵奶吧。

然而梁夏末就那麼擺著一雙很無辜、很純潔、求知慾很強烈的目光盯著她要一個想要的答案,說原諒我,說原諒我,不說我就坐地上打滾兒。

遲冬至突然頭痛的很想呻吟,為什麼她總在哄孩子,為什麼他們不能用成年人的談話方式來交流。眼下的梁夏末渾身都是理,每一個毛孔裡都透著控訴,就像一個做錯事跟媽媽賠理道歉的孩子,理所當然他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