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逛的,逛了十幾天也該不新鮮了吧。他一個武林高手,居然被人近身好幾次,剛剛為了避開一個挑著籃子的農夫,差點和一個矮胖子撞了個滿懷。要不是為了不暴露身份,他早一腳揣過去了。
“哎,你這就不懂了,爺這是體驗生活。”面如冠玉的白衣男子隨口答道,又將手中的油桃放回農婦的籃子裡,說道:“給爺稱五斤,要個頭大,新鮮的,給錢。”
荊浩自然明白最後兩個字是說給自己聽的,自覺的掏出錢袋子準備給錢。白衣男子等得無聊,突然雙眼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事物,也不管荊浩在身後叫喊,穿過人群,幾步走到一女子面子,微微揖了一禮:
“娘子留步。”
第五十四章 鮮花牛糞
鮮花牛糞
“在下東方白,敢問娘子芳名?”東方白握著扇子雙手合攏,對楊柳一抱拳。
“你,咳”楊柳揚袖掩飾自己的失常,白話文說多了,這文縐縐的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習慣,她後退一步,微微頷首:“公子是在跟小婦人說話?”
“是,敢問娘子芳名?”
“名字倒是不用知道了,相逢何必要相識?小婦人夫家姓李。”
“原來是李娘子。”東方白拱手,心裡卻暗暗遺憾,這麼個妙人居然已是人婦,當真是可惜至極。腰微曲:“在下有一件事不明,勞煩李娘子告知。”
“請講,小婦人一定知而不言,言無不盡。”
東方白唰的開啟扇子,側著身左手插腰,擺了個自以為很拉風的姿勢,回頭看向楊柳:“敢問李娘子,我帥嗎?”
楊柳假意咳嗽兩聲,這裡的人也真直接,她想了想斟酌道:“帥這個東西很難說,主要靠襯托。比如公子和……”
還不待楊柳舉出例子,東方白指著正在往這裡靠近的李聰問道:“那我與那位漢子比如何?”
“各有千秋。”說實話,這簡直不用比,李聰就被秒了。可他畢竟是自己的相公,他丟面子自己也沒面子,而且他親妹妹還在自己身邊呢。綜合了一下,楊柳違心的給出了這個結論。
東方白挑挑眉毛,似笑非笑的說道:“娘子這樣說話可有失偏頗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比他帥。”
“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覺得還問我嫂子幹嘛,走開!”秀秀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她早看不上這自認風流的小白臉了,當街攔下女子不說,還如此擠兌自己的親哥哥,真是沒禮貌。看他長得白白嫩嫩的,一副斯文人的模樣,沒想到是個斯文敗類。
李聰也擠過人群來到這裡,看到東方白和秀秀這副保護者的模樣,以為東方白**自家的娘子,不由得怒火中燒,上前一把抓住東方白的衣領:“你個小白臉,想對我娘子做什麼?!”
李聰常年打獵,力氣極大,東方白掙扎了幾下還是掙不脫李聰的手,不由得大罵李聰有辱斯文之類的。李聰後面的聽不大懂,卻還是猜得到東方白在罵自己。他早就看不慣有幾個臭錢的人那一副有錢便是爺的臭模樣,還當街**自家娘子,不由得怒火中燒,掄起拳頭要往東方白臉上招呼。
楊柳和秀秀一看這情況不對,立馬上前,一個拽手,一個抱腰的扯李聰,口裡連連叫李聰冷靜。
等拉開兩人,楊柳菜說了剛才的事情,秀秀也補充了一點,聽說不是**楊柳,李聰這才稍微平息了怒火,只是眼裡還是不甘,他看上去是比不上東方白,可他才是娘子的相公。而且誰又說得準幾年以後他會走到哪一步呢?可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是他動手在先,李聰不得不表態,敷衍的行了禮:“抱歉,得罪了。”
東方白重重的理了理衣領,對身後的荊浩說道:“你還在那裡杵著當木頭啊,你沒看到剛剛你家少爺我都要被人掐死了。”
荊浩斜睨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道:“是屬下的失職。但屬下不認為他能傷害到少爺。”
“本公子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怎是那山野匹夫對手?你這是分明想讓本少爺陷於危險之境,是嚴重的失職。”
“就像上回那個小賊?”荊浩拿上回荷包被盜那件事說事,本來荷包剛一丟,東方白就發現了,他卻偏不聲張,尾隨其後,找到了那小子的落腳點。然後讓自己拿著他的名牌去縣衙逛了逛。東方白的身份擺在那裡,縣衙還不得馬上出動?結果縣衙拿了人,把小賊打得半死,他又在那裡裝好人,讓饒過小賊一命。
真是會演!荊浩撇撇嘴,不去看他。
“嘿,你個臭小子。”東方白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