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2部分

可才喊出一個字,眼前人影一近,聲音瞬時被他的唇吞嚥下去,他一手扣著她雙手,一手箍著她腰,堵住了她的唇。他炙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有濃郁的情愫,她重重咬了他一口,推開他怒罵,“滾開!你這變態!”

“你憑什麼!”慕春寅的剋制終於斂去,他抬起頭來,雙手按著她的肩,居高臨下將她望著,王者般俯視子民的臣服,“你睜大眼看清楚,現在壓你身上的是誰!你是我慕春寅的女人,老子碰你天經地義!”

“變態!滾……”

她的聲音又被他的唇堵住,她膝蓋猛地用勁一頂,這一下好大的勁,正好擊中他的關鍵位置,教她的保鏢曾說這招是對付男人的殺手鐧,十個男人九個會痛得嗷嗷叫。不料慕春寅沒有,他壓抑著劇痛悶哼,額上起了汗,臉都白了,卻仍親吻著她不鬆開。

控制與反控制仍在激烈地繼續,她撞到他車禍中受傷的胳膊,血順著他的手臂往下流,她指甲無意劃到他手臂的傷口,指甲在邊緣扯出更大的傷口,血如泉湧。樊歆道:“你再不住手我還劃!你手廢了不要怪我!”

胳膊上的血汩汩往下流,慕春寅眸裡沒有絲毫波瀾,只吐出一句話,“你能剪了滿頭的發,我也能廢一隻手!”

他俯身攬住她的腰,焦躁的吻像雨點般,含著熱烈的情愫往下走。

身下的她卻突然止住了動作,他一怔,停了下來,手也鬆開桎梏,她的手腕在掙扎中無意撞到牆上,蹭出小片的擦紅,他眼裡浮起憐惜,湊過去輕輕的吻,渾然忘了自己的傷還在流血。前一刻的怒意在這一刻化為無比溫柔。

然而身下的人發出一聲輕笑,滿含諷刺。樊歆仰頭看著他,眸光清冽逼人,“你繼續啊,裝什麼假惺惺!你不就愛強迫女人嗎?”

“來啊!”她說著將自己的臉正對著電視機的那面牆,“我不掙扎了,你大可以肆無忌憚,反正這房間我安了監控,事完了直接告你婚內□□,到時去了局子,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慕春寅臉色微變。

樊歆的頭靠在兩個枕頭間,燈光混混綽綽照進她烏黑的眼,滿是厭棄與嘲弄,“咦,慕總怎麼這個表情?這種事您不是輕車熟路嗎,曾經在湖心島慕總是怎麼對我的,還記得嗎?”

她輕笑,清豔的臉越笑越快活,嘴裡的話卻像刀子,“呵,需要我一點點幫你回憶,那天的事件回放嗎?”

慕春寅的臉色越來越白,浮起極度的苦痛與歉疚,五秒鐘後他慢慢起身,翻身睡到床另一邊。

兩人靜靜躺著,房裡安靜到令人可怕。雅白的燈光緘默亮著,因為太白太亮,越發顯得房間空蕩。

或者不是房間空,是彼此的心房太空。這一瞬他們並肩而臥,咫尺的距離隔著不可跨越的汪洋。

他與她,如吻之近,似海之遠。

好久後他動了動,伸出手來,摸向她的臉,他指尖碰到一滴濡溼,在她的眼角處,像早春的露,微涼,而她用力厭惡開啟他的手,“滾開!”

旋即她坐起來,下床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裡傳來淋浴的聲音,嘩啦啦的水聲像是要衝走他留在她身上的一切,他胳膊上的血,他溼濡的汗液,還有那些斑斑點點的吻痕。

半小時後她穿好衣服出來,他坐在床上看她,她沒有上床,更不曾看他一眼,她迎著他的目光面無表情坐到桌子前,翻開劇本,開始看。

慕春寅靠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瞧她,她背對著他端坐,烏黑的長髮早已剪掉,頭髮的長度還不及肩,衣領外露著削瘦的脖頸,拿筆的手腕纖細清瘦,襯著白色的燈光白色的牆,像一則單薄的剪影。

孤獨著,卻又那麼倔強,那麼尖銳,彷彿沉默都可以成為她戳心的利器。

他靜靜看她,身子被燈光投到空蕩的牆上,似乎也成了一則剪影,只是指尖還殘留著那滴露,涼得人心微顫。

……

這一夜樊歆通宵沒睡,次日一早頂著對黑眼圈去了片場,一個小時後慕春寅竟也到了片場,可把劇組上下驚了驚,隨即眾人便恍然大悟,頭條帝是赫祈的老闆兼好友,定是來探赫祈的班了。

劇組上下瞬間坦然,該幹嘛幹嘛。不過這平靜沒一會,劇組裡便有人提出了疑問:“據說這片子頭條帝也有投資,既然盛唐出了錢,怎麼還會請樊天后做女一,兩人不是有過節嗎?”

當然,疑問歸疑問,讓他們去問頭條帝,是萬萬沒人敢的——頭條帝似乎心情不爽,左手臂不知怎麼地纏上了繃帶,一直繃著臉坐在片場,氣場比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