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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在床頭櫃裡收著呢,你這個忘事精。”

素問一喜,抱著向茹的脖子就親了一口:“謝謝媽,你最好了!”親完手一撒,就鑽臥室去了。

向茹在外面喊:“找完趕緊出來,銀耳湯好了。”

“噢——”

素問長長的應了一聲,跑進臥室找出戶口本,翻了翻,找到自己那頁,想著明天“婚姻狀況”這一欄就會打上個紅紅的印——已婚,心裡就美的直冒泡兒。

素問拿著戶口本,邊往外走邊翻,忽然她手停住了。

在向茹的資料這一頁,婚姻狀況上仍然印著“離異”。

她看著正往外端銀耳湯的母親,問道:“媽,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向茹的目光落在素問手指的地方,突的閃爍不定。

素問懷疑的問:“你們還沒復婚?”

她記得當初答應給聶遠配型的時候,就要求過他和小三斬斷一切往來,與向茹復婚。

向茹解釋道:“你知道的,辦事單位都那樣,拖啊拖,一拖就沒個準兒,你爸他早就想復婚了……”

“媽,你別騙我。再拖能拖了快半年還沒辦好?”素問打斷她,“是不是聶遠有找什麼破理由來敷衍你,你就輕易的信了他了?你忘記他當初是怎麼瞞著你找小三的嗎?後來小三多上門了你才剛知道!媽,你不要再這麼天真了。”

向茹連忙搖頭:“不是的,你爸這次真的改過自新了。這些天他一直對我很好,那天在商場你也看見了。他就是工作有點忙……都幾十歲的人了,還拉下張臉打民政局去讓人看一趟笑話,也不好看啊。”

素問覺得不可思議:“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你以前不還因為我跟人婚前同居打過我嗎?怎麼現在聶遠花言巧語兩句,你就相信了?他到底是工作忙,還是忙著陪小三啊!”

“素素,你要相信你爸爸,過去他是有不對,可是人會改的啊,你不能一棍子把他打死了……”

“我看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素問急了,脫口而出:“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下午還在醫院看到他陪人去看婦產科……”

“……”

這一句,讓向茹混亂的大腦霎時停止了運轉,然後整個人就那麼安靜了下來。

“不……不可能的……你一定是看錯了……”

她踉蹌了兩下,向後退去,手一揮,正好打翻了桌上的銀耳湯,剛出鍋的滾燙液體潑在她手背上。

素問也慌了,忙上去抱住她:“媽……”

……

……

……

剛從醫院出來的聶素問又回到了醫院。

半夜十二點,素問坐在診室外的長椅上延伸發愣,腦裡像放電影似的閃過剛才發生的一系列片段。

向茹像是懵住了一樣,手被大面積燙傷了,還在無措的揮來揮去,不讓素問靠近。結果在燙傷的地方又被瓷碗的碎片劃傷,有感染的危險。

聶素問倏的頭皮一麻,顧不上多想就撥了120。

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難道把事實真相告訴母親錯了嗎?

或者她當初以捐獻骨髓久聶遠為條件,讓他回到向茹身邊就是錯的?

一段感情的消亡,怎能期望它還破鏡重圓?盲目死不回頭的除了向茹,豈不是還有她一個?

若她真如自己所說,對那個在血緣上是自己父親的人徹底死心,不抱一點幻想,早就能鐵下心腸任他自生自滅了,哪裡還來今天的這些事情?

醫生叫了她好幾遍她才回過神來。

“你是病人家屬?”

素問反射性的點點頭。

“病人為二級燙傷,燙傷面積過大,真皮組織損傷,區域性紅腫疼痛,有大小不等的水泡。現在已經做了初步處理,傷口處的表層剝落,露出了真皮層,在包紮時很痛苦,今晚對病人來說可能一夜都很難受,希望你們家屬能好好陪伴安慰她。”

素問站起來,點點頭說:“謝謝。”然後就站在走廊上打聶遠的電話,可是很久都沒人接聽。

要不是大庭廣眾,她真想把手機砸到牆上去。

其實聶遠正從小三家出來,心急火燎的往家趕。他答應了向茹,不管再忙,十二點以前要回家的,可今天怎麼趕恐怕都來不及了。他一急,就把手機落在了小三家裡的沙發上。

病床上的向茹迷迷糊糊的,眯著眼似乎睡著了,但隔一會就要嚷一聲“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