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執起頭髮放到眼前慢慢打量,他對於長髮還是短髮倒是沒什麼想法,反正都一樣。
“明明是這麼有魅力的秀髮;冬花醬都不覺得可惜嗎?”
光還在試圖讓冬花撤銷意願。
“就是因為有魅力才要剪掉。”
傑森突然出現,眼神犀利的瞥了眼光。
“別想把你那套交給冬花,免得帶壞他。”
“什麼叫做帶壞!我也是很正經的好嗎?”
光義正言辭的瞪了回去。
“是,正經,常年在罪犯之間徘徊的小說家。”
傑森嗤笑一聲。
“我那是為了工作而獻身;只有切身感受過那種環境,才會寫出優秀的作品。”
光也笑了,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一時間火花四濺。
“好了好了,不是說要去超市嗎?還不快走。”
“ok,出發吧。”
傑森聳肩,上前推著冬花往外走,光撇撇嘴,一起跟了上去。
冬花已經在英國住了四天了,這期間每天光都會在冬花身邊,嘮叨著理髮的事。
因為頭上的傷還沒好,所以理髮的時間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後,不完全恢復是不會去理髮的,要是傷口感染,那就得不償失了。
就因為理髮的日期還沒確定,光就瞅準機會一直叨嘮著,希望冬花可以放棄。
只可惜冬花的意願完全沒有改變,就因為傑森的一句話。
“你準備改行當偽娘嗎?”
冬花面無表情沉默了會,最終堅定了決心。
——一定要剪短髮!
長得漂亮像女的沒辦法改,總不可能去毀容吧?那麼這長髮再不剪,誰還相信他真的是男的?
這已經是他身為男人所剩無幾的尊嚴。
說到底也不過是冬花想找回點男人的特徵,不要總被當成女生,起碼他穿男裝的時候不會。
——你們說,他是該剪草坪頭呢還是寸板頭呢?
事實證明,就算冬花再怎麼堅持,最後還是剪了個妹妹頭,齊劉海那種。
——臥槽妹妹頭你妹啊!說好的寸板草坪呢!說好的男子氣概呢!被誰吃了啊!
“啊啊,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光站在一旁,雙手捂著臉,周圍飄著無數粉色小花。
冬花頓悟了。
——就是被這個混蛋吃掉的!
“謝謝啦,來。”
冬花面無表情的看著光往理髮師的口袋裡塞了幾張鈔票。
“朝日奈光!”
冬花惡狠狠地瞪著光,可惜配上這妹妹頭,效果馬上下降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你是故意的吧!我剪髮不就是為了不要看起來像女的,你這樣我不就白剪了嗎?!”
“我覺得挺好啊。”
光攤手。
今天傑森正好有工作,是光帶冬花去剪髮的,他們都以為只要到了理髮店剪完了頭髮,事情就算解決了,可是沒想到在這最後關頭,光竟然動了小心思。
“你不是說要剪髮嗎?這樣不就短了嗎?和你想的一樣。”
“才不一樣!我——”
冬花恨不得馬上撲上去給光一巴掌,可是腿還打著石膏呢,沒有柺杖,他不敢輕舉妄動。
“好歹也不要給我弄齊劉海啊!”
“好了,不逗你了。”
光招招手,先前那個理髮師又上來了,咔嚓咔嚓把厚重的齊劉海變成了層次不齊的碎劉海,腦後齊平的短髮也改成了及耳的散發。
“這還差不多。”
冬花對著鏡子摸了摸劉海,雖然和想象的不一樣,但總歸是比以前的造型好多了。
“冬花醬,你的記憶怎麼樣了?”
車上,光問著冬花。
“晚上經常會夢到一些以前的事,但是醒來會忘記很多,其他時候,你知道的,沒有環境刺激,什麼也想不到。”
“或許你多穿穿女裝就能想起來點,要知道你是因為女裝和祈織相遇的啊。”
“祈織?”
冬花原本還在看著窗外的風景,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想起了一些夢境中的記憶,一些讓人羞恥的記憶。
“光,以前的我,和祈織是什麼關係?”
“恩?你不知道?”
光詫異的看了眼後視鏡裡的冬花。
“怪不得你什麼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