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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月就快到了,又開始匆匆幫著劉螢準備房間。

王府錦閣原始劉錦住處,現因劉錦消失許久,所以劉螢決定將他的地方收拾出來給為月下榻。這次為月人未到,旨意就先到了,不容置喙的要下榻王府,雖然太傅秦文勸說陛下下榻王府會有不便,為月卻不屑的道一句朕倒要看看是朕不便,還是他不便。

其實可憐的太傅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若是皇帝住到江南王府,他是跟著呢?還是不跟呢?不跟著,他不放心,萬一京城來個急報或是有什麼危險保護不到(老秦,你家小皇帝唯一能遇到的危險就是被劉螢吃掉~),怎麼辦呢?可是跟著……那就更加不妥了,住進個小的還沒什麼,住進個老的就有點鬱悶。

不過最後秦文當然沒跟著住進王府,而是跟廖七住了客棧。

為月來的時候沒找人通報,如風一般的掠進王府,而劉螢正灰頭土臉的從後院來到前廳,只顧著跟後面的小兮交待著什麼,完全沒注意一陣風進來。

於是,在小兮的驚呼和天溪天泉震驚的眼神下,兩個相隔一年多沒見的故人撞了個滿懷,以這樣的方式重聚了。

劉螢這廂剛整理完錦閣,鋪好了被褥,卻整的自己跟耗子似的,聽說為月到了便馬上衝了出去。誰想到剛到前廳,剩下的事宜還沒交待完,一陣風就撞進了自己懷裡。幸好劉螢反應及時,一把抓住懷中人的手臂,自己左腳往後撤了一步定住身形,才不至於兩人都跟青石地親密接觸。

“呵呵……這麼想我啊?”某個厚顏無恥的人吃吃的笑了笑,抱著懷中人也不鬆手。雖然還是這般言笑不正經,但言語間也帶了幾絲沉重。經世事磨礪過的人,怎麼掩飾,也終蓋不過那縷風霜和痛楚。

為月埋著頭,一拳揮過去,劉螢沒躲開。捱了一拳之後劉螢想掰開身前人,抬了抬自己的雙臂,卻發現身前的為月不動如山。

“怎麼?是不是太久沒見到我,思念成災……為月?”看見為月這番模樣,本是想調戲一下的,但漸漸的感到懷裡的人一動不動,甚至有些詭異,後面半句話也就沒說出口,轉而成擔憂的呼喚。

感覺到異樣,劉螢當下揮手讓天溪天泉小兮三人下去了。

“為月?”

“怎麼了這是?”

“月月……?”

一拳,直擊胸膛。果然,還是這招管用。即使情緒激動,也還是受不了劉螢的酸不溜秋。為月趁劉螢無防備之時,伸腿到劉螢雙腳之間,膝蓋猛地一彎勾過劉螢的小腿,稍一用力,那人便向後傾倒,連著為月一起仰到了地上。

這是罰他之前的言語輕佻。

屁股被突如其來的異變摔的生疼,卻還是護著懷裡的人,不讓他受傷。這般倔強。

為月忽的抬起眼,深邃的眸子裡帶著浮動,劉螢也深深的望著為月,眼中有一些很複雜的東西。為月看不懂。

他迎著劉螢的眸,毫不避縮,只淡淡的、微帶慍意的問了句:“為什麼……”

那人沒明白,“嗯?”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月質問著,這次連自稱都換了。

劉螢手間一怔,眸子的顏色深了一層,暈染了無限的悲切。空氣中散開了沉默,低迴的悲傷,轉而充斥著周圍。

……》

西湖路

聽風欲語,聽誰言說。

年年花歲開依舊,何顧斯人早逝去,唯有撫心空悲愴。

沉默間有人,輕輕笑了,平平的一句:“為月,起來吧,地上不舒服。”巧妙地避開了為月灼熱的提問。

一把拽起為月,溫柔的笑意盈滿面頰:“怎麼一年不見,學會撒嬌了?呵呵……”

為月登時語結,看著劉螢充滿調戲的面容,不由得臉紅。真不想承認剛才是有意識的舉動,或許為月只是想用這種方式安慰安慰劉螢,抑或是想利用劉螢遮掩自己的悲切。對於老王爺的逝去,他心裡也是悲傷的,見到劉螢後又想起他為了自己承受了那麼多,不禁有些為他心酸。雖然平時心裡很不屑、很不服,但人一到,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被他溫柔的言語引著,竟不自覺地心痛……

越來越沒出息了……

所以之後就要擺出一張冷麵,以示扳回顏面。

他一掌開啟劉螢的手,恢復了以往的容顏,冷道:“朕沒有撒嬌。”

劉螢呵呵一聲,也不計較為月的辯駁,只是拉著他就往外走。為月有些驚,便問劉螢要去何處。

那人轉頭一笑,笑意滿盈卻透著一些悽,緩緩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