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一個地方說:“就在這附近,那地方很小,地圖上是沒有,不過我能找到它。”
我並不懷疑西蒙的話,西蒙指的地方,按照地圖上的標識,那裡有很多山。我想,那裡應該是個美麗而寧靜的地方。
“我的兄弟,我們喝一杯。”西蒙手中端了兩杯葡萄酒,我接一杯,抿了一口,他也喝了一口,然後看向遠處的夕陽。
“我們能在陽光下生活,可最終我們不是人類。”。從西蒙這句感嘆裡,我知道他現在想起了小蘭。他好像是在說,如果他是個人類,那就不用跟小蘭分開了。
他接著說:“你知道嗎?人類有很多人夢想長生不老,可是他們哪裡知道,如果真的長生不死,他會感到怎樣的孤獨。其實在很多時候,我想起過自殺。可面臨死亡的時候,我又感覺到了害怕。所以,我依舊活到了現在。我的兄弟,你說我們為什麼害怕死亡?”
西蒙第一次向我求教,以前他從來沒問過我這樣的問題,我以為西蒙什麼事情都想得透透的。
“或許是我們還沒喪失尋找快樂的勇氣。”,這是從我第一次自殺未遂後得出的感悟。我並不知道我說的話西蒙是否會認同。在我看來,這個問題可以有很多種答案,我的答案只是其中的一種。
“如果思雅死了,或許你會找到另一個她,我的兄弟。這是我失去了第一個愛人時得到的感悟。”
“不,我的兄弟,我想我沒你那麼堅強。”
“或許我不該阻止你,實際上我當初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我不甘心。可當我遇到小蘭的時候,又是因為害怕。我怕小蘭跟第一個愛的人一樣,不能接受我的身份。其實,我曾想過把她變成我們一樣。可是後來…”
“後來怎麼了?”
“後來我發現了,我不捨得做任何一件違揹她心意的事情,我不知道她是否願意我這麼做。就像你現在…。”
“是的,我的兄弟,思雅皺個眉頭我都會心痛。”
“嗯,好了,我們走吧。”
次日中午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片山林裡。因為沒有路,我們把車停了下來。
“我們在車裡現休息一下,等晚上再去。”
是我們又在車裡喝葡萄酒,西蒙給我講了他這幾年的情況。
西蒙和以前一樣,還是在經營一家公司。不過這次公司的運轉不是很順利,還虧了許多錢。但是這公司的規模,比現在的要大得多。那怪給西蒙打電話的時候顯得那麼忙。
“你這樣覺得累嗎?”我問道,如果是我,我肯定無法適應這樣的生活。
“總得找點事情做,要不就只能想念了。”,。想念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特別是想念再也不會實現的事情。
他接著問我過得怎麼樣,我如實的跟他講了這些事情的生活,他帶著淡淡的笑容靜靜的聽著。當我提起了毛馨生日時許的願望時,西蒙不禁讚道,“沒想到小小年紀就能想得這麼透。”
西蒙首先誇毛馨的,並不是她的善良。他直接就看出了毛馨願望的睿智之處,這是我無法和西蒙比的。西蒙的下一句話,更是鞭辟入裡,他說“只有善良的人,才能想得這麼透。”
“毛馨她的確很善良,而且還很可愛呢,常常把老師逗得笑不攏嘴。”
“嗯,她的確很可愛。其實小蘭也曾許過這樣的願望。”
“她也是個善良的人。”
“所以我才不忍心傷害她。通常善良的人都是脆弱的,所以我才離開了她。”
“可是你也傷害了她不是嗎?你離開她的時候,她很傷心。”
“我知道,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而且我給了她一個很好的理由,這樣她至少能有美好的回憶。西山,我建議你以後不要再去毛老師的家裡!”
“為什麼?”
“你沒發現嗎?毛馨她已經喜歡上了你。”
我沉默了,腦子想起了當時我給毛馨戴上項鍊的一幕。
天終於黑了下來,把小黑餵飽之後,我和西蒙提著箱子飛上了天空。西蒙說帶著小黑不方便,因為村莊裡有狗,小黑跟去會很容易被其他的狗發現。
我跟在西蒙後面,不久在落在地上。今晚的月亮很圓,藉著月色,可以看到前面有十幾幢低矮的房子,都是清一色的青灰色的外牆,有幾個房子還有些破敗,半邊牆倒在地上。
我們到的時候,村裡的人已經吃過了晚飯,屋門都緊閉著。透著門縫和牆上的窗子可以看到裡面昏黃的燈光。偶有人們說話的聲音從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