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幸虧近處無人。
沙四海右臂也是一麻,一拳擊出之後,竟也暫時動彈不得。崆峒派的弟子趕到,又將陳青圍了。盧崖見師父表情異樣,忙上前問道:“師父,怎麼樣?”沙四海強裝笑臉,說道:“快將那小子拿了。師父這一招如何?”旁邊早有弟子叫好。沙四海臂上忽然痠麻陣痛,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盧崖看在眼裡,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有弟子扶著崔茂趕來。崔茂擠進人群,叫道:“好小子,看你跑到哪裡去?師父,給弟子報仇啊!”沙四海假意彈著右臂上的塵土,揹著眾人說道:“就將他交與你們處置。”
崔茂手掌疼得厲害,自然沒有力氣下手。於是喚過身旁的一個師弟,叫道:“休四,你來替師兄出氣!”休四挽起袖子,走近陳青,冷笑道:“小子,認倒黴吧。”陳青臥在地上,知道就算再打傷他幾個弟子也是無益,也懶得再費力氣,便閉了兩眼,聽天由命了。反正師弟劉一虎已安然走脫,便再無牽掛。
休四舉起手中的鐵尺,便要朝陳青的手臂打下。吳秋遇正要跳出攔阻,忽聽得一聲大喝:“住手!”只見四道人影閃電一般來到崆峒派弟子身後。吳秋遇先是一驚,繼而大喜,他認得那四人正是郊野四俠。雖然多年未見,但仍記得清清楚楚。
鐵秋聲走到沙四海面前,將紙扇一折,拱手道:“敢問尊駕可是崆峒派的朋友?”沙四海不認得來人,淡淡答道:“正是。”鐵秋聲見他手臂抬著半晌不動,已猜出其中緣由,將紙扇在他右臂上一扇,笑道:“哪裡來的這許多塵土?”沙四海低“啊”了一聲,只覺手臂一痛,穴道竟解了,不禁稱奇。
休四見有人出來攔阻,仗著自己人多,叫囂道:“誰在哪裡擋橫?活的不耐煩了?”陳康笑道:“年紀輕輕,何必那麼大火氣?”只抬手在他肩頭輕輕一拍,休四手裡的鐵尺便掉在地上。休四和其它崆峒派弟子登時目瞪口呆。陳青也是一驚,愣愣地望著來人。
沙四海見來者不凡,忙拱手道:“崆峒派沙四海,敢問四位尊姓大名?”陳康道:“獨好幾碗好酒,陳康是也。”“郊野四俠?”陳青脫口叫了出來。沙四海剛才已將四人打量一番,單憑鐵秋聲那一手解穴的功夫,便知道四人來歷不凡,只是並不知道郊野四俠的名頭,便堆笑道:“原來是郊野四俠到此,失敬失敬。”陳康問道:“何故崆峒派眾多高手圍攻一個小道士?”沙四海剛要編造藉口,卻聽陳青搶先道:“都是誤會。方才晚輩誤傷了那位崔兄弟的手掌,他師兄弟要替他出出氣倒也應該。”聽陳青如此開脫,又見他識得郊野四俠,沙四海當即應道:“是了,是了。都是誤會。還不快扶陳兄弟起來。”崆峒派的弟子誰也不願上前。陳青自己站了起來,拱手對四俠道:“晚輩北嶽道場第三代弟子陳青,久仰四俠大名。今日得見,幸會幸會。”仇恪自然識得北嶽道場的服飾,示意胡大夫給他服下一粒藥丸,又對沙四海說道:“若我這三弟能給令徒接好手上斷骨,看在仇某兄弟四人面上,大家了卻這一番過節如何?”沙四海剛才被陳青制住了手臂,已是頗感意外,見現在又多了四個高手在場,哪敢再生事端,忙道:“如此再好不過。”野神仙胡大夫給崔茂接了骨,包紮停當,笑道:“回去好生養著,不出百日,定可痊癒。”崆峒派眾弟子大喜。崔茂更是拜謝不已。沙四海知多留無益,便拱手道:“今日幸會,三生有幸。沙某就此告辭,後會有期。”仇恪淡淡點了點頭。沙四海便帶著一干弟子去了。仇恪對陳青問道:“早聞北嶽道場蒙難,甚為遺憾。今日幸見北嶽血脈,深覺欣慰。怎的孤身來在這裡?”陳青道:“晚輩師兄弟幾人十年前那一日貪玩外出,僥倖逃過一劫。後來得聞師叔祖魯千山尚在,便四處尋找,希望跟隨他老人家重振北嶽道場。不想今日到此,卻被崆峒派打散了。”仇恪驚喜道:“魯前輩還活著?哪裡的訊息?”陳青道:“我也是去年才從與我道場有過善緣的施主那裡得知。想必不會有假。”四俠大喜:“那可太好了。北嶽道場曾經盛極一時,可為武林做了不少好事。如今復興有望,可喜可賀。”陳康道:“走。我們去喝幾杯,慶賀慶賀。”陳青道:“晚輩急於去找剛才失散的師弟,就此與幾位前輩別過。”仇恪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你去吧。他日貴派復興,我等定來捧場。”陳青告辭。仇恪道:“年紀輕輕卻如此幹練,難得,難得。看來是老天不絕北嶽香火。”陳康吵嚷著喝酒去,四俠便奔街上尋酒館去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卅三章 又見醜姑娘
吳秋遇這才記起,難怪聽得“北嶽道場”四字耳熟,原來就是當年隨丁不二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