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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了一週,雖然現在朱比角近在咫尺,我們卻順利地隨著洋流飄然而去了。

白『色』的房子迅速消失於海天之際,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我們正向前疾馳著。再見了,非洲。再見了,那過去的世界。我們沒有舵,但這趟航行也用不上它。

一隻很大的海鷗不知從何處飛來,落在尖尖聳起的船頭。我們那隻鴨子恰好被從雞籠放出來透風,於是鴨子就跑去驅趕它。海鷗飛走了。過了一會兒,又飛來一大群海鳥,尖聲叫著,圍著我們盤旋。雞籠裡的小雞也咯咯地叫個不停。我們則把雞籠當做餐桌。

“我知道剛才那隻海鷗飛走時說了什麼,”卡洛說,“它說它在朱比角外面發現了一個會漂的鳥窩。”

第1卷 第九章 落入大海的魔掌

加那利群島已經被我們拋在了後面。八天裡,我們航行的路程已經相當於從挪威跨越北海到英國的距離了。一艘船能夠在這麼長的航程中與大海搏鬥而不被大海吞噬,可真算得上是“適於遠航”的船隻了。儘管船槳和帆桁折斷了,儘管水手們沒有經驗,也不是埃及人,並且經常『操』作不當,儘管風暴肆虐,海浪連天,但是,“太陽”號依然神氣活現,未曾有絲毫的改變。船上的東西也是安然無恙。我們繼續在公海上揚帆前行,這跟在尼羅河靜靜的水面上『蕩』槳簡直無法比擬。

我們經過加那利群島的時候,正下著濛濛細雨,看不見陸地。現在我們頭頂上『露』出了一片藍天,我們可以看見非洲黃金海岸一帶低垂著厚厚的雲層,那正是進港登陸的位置。加那利群島中的特納裡夫島上,有一座特伊德火山,高達一萬兩千英尺。從這裡看不見它,但是它把環繞此處的『潮』溼空氣都送到寒冷的高空,形成一簇簇雲朵,被風吹到海面上,猶如遠洋海輪吐出的縷縷白煙。

阿布杜拉只見過漂在查德湖上的小島。當他聽說這波濤洶湧的大海上也有島嶼,而且還有人居住時,一下警醒起來。他想知道那些人是像他一樣的黑人,還是像我們一樣的白人。聖地亞哥曾在加那利群島住過,而且還是一位人類學家。他給我們講起這些島上神秘的“關切人”。歐洲人先“發現”了這些關切人,又過了幾十年才航行到更遠的地方“發現”美洲的。那時候,關切人就住在這些遠離大陸的島嶼上。加那利群島上有些土著部落的人是黑面板,矮身材,而有些卻是白面板,高個子,金髮碧眼,鷹鉤鼻子。1590年在加那利群島發現的一張彩『色』蠟筆畫,描繪了一群關切人,都蓄著金黃『色』的大鬍子,面板很白,黃『色』的長髮打著卷柔順地垂在背後。聖地亞哥甚至還告訴我們,他在劍橋大學時親眼見過純血統的,長著金『色』頭髮的關切人。事實上,那是一具從加那利群島運來的關切人木乃伊。加那利群島的土著居民都會製作木乃伊,也掌握了頭蓋骨鑽孔技術,正如古埃及人和秘魯人一樣。由於白面板的關切人不像是通常的非洲人種,而與北歐的維京人更為相似,因此引起了諸多猜測,有人認為這與斯堪的納維亞文明的史前殖民有關,有人甚至認為加那利群島就是殘存下來的已經失落的亞特蘭蒂斯大西洋文明島國。可是,古代歐洲人從來沒有製作過木乃伊,鑽顱術則更為罕見。這些文化特徵都表明,關切人的文化顯然同北非沿海的古代文化有關。現在統稱為柏柏爾人的摩洛哥的土著,其中許多人是在一千多年前被阿拉伯人往南趕到阿特拉斯山脈的,他們同關切人一樣是個混合的種族,有的身材矮小、面板黝黑,有的則是身材高大、面板白皙、金髮碧眼。在摩洛哥的村莊裡,至今還常能看見這兩種型別的柏柏爾人純血統後裔。

加那利群島上的火山高聳入雲,我們只能看見從那裡湧出的團團簇簇的雲朵。只有天氣晴朗的時候,才可以從摩洛哥海岸看到這座火山的頂峰。看來根本沒有必要去斯堪的納維亞,或是潛入大西洋底去尋覓關切人的起源。他們可能就是起源於鄰近的非洲大陸,因為古代大陸上的土著居民也可能穿越這片海洋,來到加那利群島,就像我們今天乘著紙莎草船穿越這片海洋一樣。

因此,加那利群島上關切人的真正秘密,不是他們到底屬於什麼人種,而是他們到底怎樣來到加那利群島的。歐洲人先於哥倫布幾十年就發現了他們,那時候,他們什麼船都沒有,甚至連木筏或獨木舟都沒有,但是島上滿是參天大樹,並不缺少木材。關切人,不論是白人還是黑人,全都務農,並且養羊。他們當初設法把活羊從非洲帶到了這些群島上。要在船上帶著『婦』女,還有活羊離開非洲大陸,那麼你就必須既會行船又會打魚,不管怎麼說,只會牧羊是絕對不夠的。那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