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他不來也罷!”
她說的好像是李源清死皮賴臉的要上他們家似的,林氏被嗆得一個字都回不出來,叫幾個婆子把東西收拾了,狠狠道,“你們不要後悔!”說罷就帶人走了。
杜顯急得在堂屋踱來踱去,看看杜小魚,伸手點了她兩下,最後還是不曉得該說她什麼,只低頭嘆著氣。
趙氏搖頭道,“你啊,這次太沖動了,好歹是他的外祖母家,總要給點面子的。”
“給什麼面子?他們家給我們面子沒有?誰管她臉面!”杜小魚氣憤道。
卻說林氏帶著東西回去稟報林家老太太,又是添油加醋,說杜家不識相,貪心,看不上這些東西,林家老太太自然是又恨在心裡了。
這件事就像在一根刺卡在喉嚨,李源清再次來他們家的時候,氣氛就有些不對頭,杜顯沒事就讓他多去看看林家老太太,又說衙門裡忙,就不要經常來他們家了。
放在以前這是不可能的,恨不得多留他幾日呢。
李源清自然要去問杜小魚。
杜小魚氣正沒處發,正好找到靶子了,“還不是因為你,你外祖母跟你小姨生怕我們抓著你不肯放,跑來用些貴重東西想打發我們!當我們花子呢!”
李源清一怔,“有這回事?”
“我會騙你?多大的手筆,上千兩銀子!想把我們砸暈呢!”杜小魚冷哼一聲,“你說是不是你害的?”
沒想到外祖母竟做出這種事,李源清皺著眉,“還說了什麼?”
“能說什麼,無非就是叫我們不要見你,見爹跟娘勸你不要來我們家。你倒是想個法子,不然以後還要上門來鬧,你倒是毫髮無傷,被羞辱的只是我們!”
見她越說越是怒氣衝衝,李源清忙安撫道,“你放心好了,我自會解決的,這事確實是我沒處理好,當時沒有抽空去看下祖母,惹惱她了,把氣都撒在你們頭上。”
“你知道就好。”杜小魚才算心裡舒服點,“不過你要是回去這麼一說,指不定又以為是爹跟娘找你訴苦,慫恿著你去林家論理呢。”
這事也是棘手,李源清想了下,“我不會貿然去說的,但最近可能會來的少一些。”他厚此薄彼,也難怪外祖母不高興,林家到底是跟他一條血脈的。
杜小魚點點頭,兩家之間的矛盾她也知道很難解開,是該給他時間。
前幾個月剛生下來的藍兔子已經長大,這批兔皮還是按以前說的,賣到白管事那裡,因為趙冬芝早就打過招呼的緣故,她留了兩張皮下來。
趙冬芝當即就興匆匆的拿走了。
阮玉的伯母周氏常來館子吃飯,她早就打好關係,這日就把兔皮送給周氏。
那藍兔皮在縣裡是少見的,周氏也知道價格,很快就猜到了趙冬芝的意圖,她這個侄女相當搶手,自從開了胭脂鋪之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娶來當媳婦,他們黃家看來也是不可避免。
“我們家立樹很快也要去京城參加鄉試呢。”趙冬芝得意洋洋。
周氏倒沒有把兔皮推還回去,而是問道,“不得還有段時間嗎?”
“他表姐夫現在京城在工部任主事呢,立樹到時候早些去適應適應,反正住的地方也是有的,我那外甥女黃花今年就要去京城的。”
周氏忙恭喜幾句,手把那兩張兔皮抓的更牢了。
見狀,趙冬芝的眼睛越發笑得眯起來,“你那侄女真真是討人喜歡,上回我請了來家裡吃飯,我姐都讚不絕口呢。”
周氏聽著卻是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阮玉居然肯去別人家吃飯,倒是少見的事,難道她真的看上了黃家的那個孩子?
“我那侄女卻是不太與人交往的,跟你們也是有緣。”但她也不好直接就說答應,只暫時維持好關係,“這兔皮看著真是漂亮,只我那個侄女也不知道喜不喜歡,倒是要問問她呢,要是好,多買兩張倒也行,你那外甥女就是養兔子的罷?”
卻說成是賣兔皮的了,趙冬芝頗有些不悅,可她沒有拒絕,說明是有考慮的意思在裡面,當下也笑起來,“是我外甥女養的,也別說什麼買不買,阮姑娘要喜歡,我到時候再送一些去,做成披風那是很好看的,冬天穿很暖和。”
周氏又是笑了笑,點點頭便告辭走了。
等到胭脂鋪關門,她回到家就把兔皮給阮玉看,“是開館子的趙妹子拿來的,我也沒有說要,只說拿給你看看。”
阮玉也沒看一眼,“你明兒把銀子給她便是,說這麼貴重的東西不能白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