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升起。手中半山又一次往前劈斬,山動地動再一次打出。這還不罷,下一刻,姜巖手中的半山沒有半點停頓,連環打出。
一擊、兩擊、三擊……,半空中山峰虛影連綿不絕地凝聚下坐,地底下地動那震盪不休的力量似乎沒玩沒了。
對面的雷哲似乎也跟著與姜巖較上了勁,他亦不用其他武技,手中長槍一道槍龍,腳下一跺一片漣漪,亦是一道接一道,沒完沒了。兩人幾乎完全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絕對的硬碰硬。
這樣的戰鬥方式,最是考驗人。如果誰的煉體境界不夠,血氣渾hou度不夠,丹田力量的積累不夠,精神意志的堅韌程度不夠,那麼他就肯定會成為敗落的一方。
戰鬥到現在,姜巖與雷哲,誰的心中都沒有服輸的念頭,有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施展武技。一記接一記,不要停,不要弱,給我挺住……
姜巖感覺自身的血氣隨著一次次幾乎不間斷的催動武技,沸騰得越來越厲害,越來越難掌控。姜巖本來可以動用意識海萬丈高山來鎮壓,然後姜巖卻沒有這麼做。他只是咬牙堅持,瘋狂地催動血氣,任由血氣與氣力一遍又一遍衝擊身體束縛血氣的極限。
如果在此之前誰告訴雷哲,他會這樣像個傻瓜一樣,完全發瘋似的面對面與人武技硬撼,他一定會不吝言辭嘲諷這人。但現在,雷哲已經兩眼茫然,完全不聚焦,整個沉浸在血氣的流動,與武技的催動上。二十記、三十記、四十記……體內的血氣已經跟脫韁的野馬一樣,在癲狂的奔騰。
這樣連綿不絕的施展武技,即便是大部分大能者也要搖頭。然而兩人一個十七歲,一個二十歲,卻硬是給他們打了出來,並且堅持了許久。
兩人動作越來越慢,催動武技的速度越來越慢,可是誰也沒有說一句停,誰都在咬牙堅持。
陡然間,一聲突兀的悶雷聲響起。雷哲精神陡然一震,兩眼恢復清明,瞬間他只覺渾身疼痛,一股深深的疲憊感湧上心頭。然而,對於這些他完全沒有時間去關注。因為,他驚愕地發現,這一聲悶雷正是從他的對手體內傳出。
當他看向姜巖,卻見姜巖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正兩眼茫然地打這一套拳法。隨著姜巖一板一眼,完全沒有半點花俏的拳法展開,一聲聲悶雷,從姜巖身體裡傳出,向四方滾滾傳蕩而去。在姜巖的頭頂上,隨著一聲聲悶雷,一股股看不見的力量衝向天空,隱隱間竟然有強風衝向天空的感覺。
“吞氣如雷,血氣沖天中期~!”雷哲本身就是吞氣如雷初期的煉體境界,自然能夠清楚感覺到姜巖現在的煉體境界等級。然而正是因為這樣,雷哲才深深明白煉體境界的突破有多艱難。
“他在跟我戰鬥的時候突破了~!”雷哲心中升起一股不服。他看向姜巖,見姜巖的雙眼依舊茫然一片,完全不聚焦,就明白現在姜巖定然處於一種迷神的狀態,姜巖現在的行動完全是隻是身體本能的運動。
“這雲巖完全沒有反抗的意識,如果我現在出手,殺他易如反掌!”
“到時候他手中的血人自然就是我的,而這麼強勁的敵人也就被我湮滅在成長之前。”雷哲心思浮動,難以自已,兩眼中殺意騰昇。
然而,……他累次提起手中短槍,卻累次輕輕的放下。
最終,他輕嘆了口氣,閉上雙眼,沉默了下去!
第兩百五十六章 是友是敵,何須在意!
炎黃大世界廣闊無邊,但天上的明月卻能普照整個大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遺漏。//
牛角城單松林的私人院落中,面對美食與美酒,單松林六人卻沒有半點食慾。
“你說,他們現在打起來了沒有?”其中有一人忍受不了空氣中的凝重,打氣破氛說道。
“打起來又如何?沒打起來又如何?現在我是徹徹底底看明白了,在這些宗派的天之驕子眼裡,我們什麼都不是!無論你做什麼,在他們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單松林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夜宴,實際上卻並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樣變化。姜巖與雷哲兩人的表現,完全無誤地告訴他,這種伎倆,他們並不在乎。
單松林吐槽了一番,心中默默安慰自己道:“無論怎麼說,雷哲與雲巖已經樹立了對立關係不是。”
“哈,希望那雲巖被雷哲直接打死,這樣自己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同時,沉默地坐在原來位置上的何津看向單松林的眼神充滿了不滿之意。到現在,誰人都清楚,這夜宴顯然是單松林布的局。從雷哲的反映來看,顯然那雲巖確實不簡單。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