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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別咽別咽。”胭脂踢凳子,跑到羅澤身邊,雙手捧起他的頭,讓他張開嘴。“冬兒端燈過來,要亮的。”

時馨園裡還沒通電,黑便燃起幾盞汽油燈。冬兒見胭脂吩咐,連忙把壁上最亮的那盞燈端來。

時亂哄哄的,吳媽也端著醋跑過來,忙問:“卡哪卡哪?”可老眼昏花,實在是看不到魚骨卡在哪裡。

寶囡見大家都樣慌忙,也爬到凳子上朝羅澤的喉嚨看。

“寶囡看摔!”羅澤揮著手指著寶囡。吳媽趕緊又把寶囡從凳子上抱下去。

“別話。張大嘴巴,吐舌頭。”胭脂把羅澤的嘴掰開,仔細去找那魚刺。花不多大功夫,就把魚刺找出來,可是太深些,手指伸不進去。

“冬兒,屋裡的鑷子幫拿來。在桌上的針線籃裡。”

冬兒聽就跑到二樓,把整個針線盒都端過來。胭脂挑把粗細合適的,看看,還是覺得頭太尖。

“夾吧,戳死活該。”羅澤張大嘴,的話雖然囫圇不清,但胭脂還是聽懂。

“別亂話。又不是回兩回。”胭脂咬咬牙,屏著氣,穩住手,把那根插在他咽喉裡的刺給拔出來。

“來來,喝口水。”吳媽端上水,羅澤接過大灌口。

胭脂已回到座位,拿過只乾淨的碗,撥著魚肉。“鯽魚多刺,可魚肚上的刺又少味道又足。”的聲音輕輕的,聽起來遙遠卻又觸手可及。:

“把魚刺挑淨給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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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粗喘著氣,低重的聲音在屋子裡迴響。胭脂的力氣在他之下,而的固執,卻令他無法再進行下去。

“知道當初,是怎麼求二哥的嗎?”他再地重複句話。屋裡只有昏黃的盞壁燈,卻能照得出羅澤此刻的眼睛。他眼裡有絲倔強,他非不可。

“跪下來求他,求他別帶走。”到裡,胭脂明顯地看到他的喉結跳動下。“他是二哥,他答應。”

胭脂失望地閉上眼睛,別過頭。曾經也想到過的,羅清過的話,不會食言。他確實沒食言,是因為他答應別人。而人便是他的親弟弟,血濃於水的分量,讓他寧可負胭脂,也不願意負弟弟。

“他也讓許下承諾,要好好待。”羅澤慢慢託過胭脂的臉,揉去眼角的淚。“若當初曉得奶奶會那樣待,絕對不會去從軍。世間若是大亂,就算是揹著逃,也甘之如飴。”

股悲愴從的心裡猛然而生,眼中的淚此刻止不住地往外溢。胭脂猛搖著頭,不想聽他所的話,那隻會亂的心智。曾經就被他迷亂過次,得到那樣的結果。不想聽,不想聽!

“胭脂,就算恨,不想要孩子。”他扶住搖晃的頭,強令看著他。“能為二哥,留在身邊嗎?”

為羅清?

胭脂時迷糊,聽不懂他的話。為羅清什麼?就因為羅清交代過他,讓他好好待嗎?

“為的二少爺,不要走,行嗎?”他抬頭,個吻落在的額頭。

傻掉。整個人傻在那裡。他真是什麼話都盡。突然明白:他的痴,他的狂,他的種種妒忌行為。他對的愛戀已到乞討的地步,卑微的乞討。就像此刻他伏在身上,那種半跪著的姿勢樣。

他也傻掉。愣在那裡。他不知自己為何會樣的話。胭脂心中的二少爺是他不想提及的刺,那種傷痛每每使得他妒火燒身,痛不欲生。此刻,他卻樣毫無尊嚴地提出來。

“收到家信,難產而亡。當時就申請做敢死隊的隊長,衝在前鋒。”他想起他的傷疤,差要他的命的傷疤。“那時候就想,如果也死,們就可以在起”

喉嚨裡有股悲愴,好似蘇江的大潮,湧到嗓子眼。胭脂止不住,哇的聲哭出來。

他扶著的頭,埋在自己的胸膛裡。他也有淚,只是無聲的,悄悄的。

哭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他揉著的發,柔軟地繞在指尖。

“胭脂,的胭脂”他喃喃,原本是心底默唸的話語,此刻都傳到的耳邊。

的睡袍滑下去,露出圓潤的肩。他吻著,直吻下去。胭脂劇烈顫動的胸,他也吻下去。的胸腔裡,有顆跳躍的心。他直想進去,可現在不想,只要能留下來,就是他現在的奢望。

壁鐘噹噹噹地連著敲五下,羅澤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此時窗外還是夜星瀰漫,懷裡的胭脂也睡得沉靜安穩。他不想弄醒,微微動,卻發現自己的右手被胭脂壓著,已經麻得不像話。

“胭脂?”羅澤輕輕叫句。胭脂睡的熟,沒有被喚醒。羅澤盹盹,發現時間又過半個鐘頭。眼看著時間走的飛快,羅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