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黃鼠狼尖叫的聲音愈加激烈,動情之處,這些黃毛畜生居然也發出了“嗚嗚”的啼哭之聲。
那個乾瘦的死屍拖拽著棺材往後挪,在那鑽出棺材的黑窟窿裡,居然又探出了一雙手臂來,少時,又有一個腐爛不堪的死屍從裡面鑽了出來!
這個屍首的模樣已經無法辨認年代,只能從體態特徵中判斷應該是個男性,他鑽出之後,就和之前那個清代死屍一起,抬起棺材,把它翻轉倒扣過來。
一堆堆烏七八糟的東西還有髒水兒從裡面被倒了出來,一股股惡臭撲面而至,那效果就像是在茅坑裡扔了一顆手榴彈!
我微微的掩住鼻息,且他們接下來如何作為。
這倆死屍抬著這口倒扣的棺材,一瘸一拐的向那幾個唱戲的紙人兒走去。
“轟”一聲。
他倆把棺材給扔到了地上。
我這個時候看出點兒意思來了,這倆死屍原來是想給這幾個唱戲的鼠臉兒人搭臺子!
我側眼看了下師太,發現她也是會意的微微露出了笑容。
幾個紙人兒一下子跳到了棺材底子上,繼續它們的戲文,而黃鼠狼子們則是看的更加起勁兒,它們把棺材給圍了起來,繞了好幾圈兒,有些站的靠後,看不清前面的則是直接站到另一隻黃鼠狼的肩頭上。
看到這裡,我的心有點兒發懸了,這密密麻麻的黃鼠狼,少說也有上千只,有大有小,有白毛兒的,有雜毛兒的,這他孃的要是出來作祟的話,會死多少人啊!
不時的傳出“咔嚓”“嘎嘣,嘎嘣,”的聲響來,那聲音有點兒像是拿門擠核桃,又像是用牙嚼堅硬的面豆兒,不知道是啥動靜兒,但是跟張鳳翠兒同床共枕的經歷提醒我,這幫孫子很可能在嚼死人的骨頭。
那倆傻大個兒死屍放下棺材後,呆愣愣的站在了一旁,有幾個黃鼠狼可能嫌他們擋害,一個勁兒的“吱吱”怪叫表示不滿!
突然,我看見從那倆死屍的天靈蓋兒裡鑽了出來兩個黃鼠狼的小腦袋,賊頭賊腦的四處觀瞧,接著一蹦就跳回了黃鼠狼堆兒裡,那倆死屍馬上就跟兩顆爛木頭樁一樣轟然倒地。
這黃鼠狼能控制死屍幹活兒算是我這輩子見過最邪性的事情了,這他媽的比老墳出血還邪門兒!這小畜生到底是靠什麼讓一堆爛肉任其驅使,會幹活,能說話,甚至還會撒謊騙人!
“徒兒,時候差不多了!”師太湊到我耳邊兒小聲說道。
“師尊!您要幹啥?”
我瞪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她,不知道這鬼丫頭又要搞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要收門票錢啊!”
師太賊溜溜的壞笑著,把手伸向了我的肩頭,去摘那個桃木盒子。
我呆愣的看著她,不知道她這暗語裡是啥意思,然而此時,我更想知道的是這桃木盒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師太取下了桃木盒子,用手輕輕的拂拭了一下,笑眯眯的看著我說道:“徒兒啊,不是為師前日不讓你碰它,危險!懂不?很危險!”
臨了兒還做出了一個嚇唬我的鬼臉兒。
我皺著眉瞅著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腦子有點發蒙。
我承認她就是我的命,她就是我的一切,但是這傢伙的性格實在是有點,太那個了,我根本就猜不透她心裡在想什麼?
時而成熟穩重,時而古靈精怪,時而沒心沒肺,時而諱莫如深,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準確定位她在我心裡的角色。
“好啦,好啦,來,你且看!”
師太微微的開啟了那個盒子,只開啟了一道兒小小的縫隙,瞬間一股刺眼的白光從裡面射了出來,猶如高強度的探照燈一般,瞬間就把前面的一切都照的雪白一片!
與此同時,一股刺骨的冰寒從那桃木盒子裡散出直透我的身體,我的腳和膝蓋瞬間就失去了知覺,那股子涼根本就不是冷風的涼,觸及面板的痛感更像是開水澆上去的燙!
前面的遮擋白光的灌木叢瞬間就變成了雪白色,上面結出了一層白白的冰霜,而那些剛才還嘰嘰喳喳的黃皮耗子們,瞬間就被凍成了冰疙瘩,身上也是厚厚的一層霜!
白光沒有直接照我,但是我已經被凍的兩條腿失去了知覺,我的手指也變得蒼白如紙!
師太合上了那個桃木盒子,白光消失,我瞬間感覺到自己猶如置身火爐裡一般那麼的暖和,身子不由的劇烈發顫,似乎剛才即將就要熄滅的生命之火又被重新點燃了一般。
“師……師尊,您,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