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將董鐵等人全都甩在了後面,一路絕塵而去,眨眼間就不見蹤跡。
莫要出事,可千萬不要出事……
薰俷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祈禱。正在清晨,剛經過了一晚動盪的陽城中,也看不到什麼行人。故而這一路疾馳,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當抵達大宅門的時候,董俷傻了。
到處都是屍體,有鸞衛地,可大部分卻是黃巾賊。
大宅門中,有一股濃煙。顯然是被人縱火,雖然火已經被滅了,可是卻瀰漫著一股焦味。
血腥氣混在其中,極為刺鼻。
薰俷不等象龍挺穩,飛身跳下了戰馬
有兩個宮衛守在大宅門外,一見董俷過來,抬槍指著董俷喝道:“來人止步通名。”
“滾開!”
薰俷三步並作兩步衝上臺階,一把抓住槍桿,順勢就將兩名北宮衛撞開。
這時候,從大宅門內跑出一人,厲聲吼道:“賊子,還敢來這裡送死?照打!”
一根百餘斤重的鐵蒺藜骨朵呼的掛著風聲當頭砸下來。
薰俷嚇了一跳,閃身躲過,怒吼道:“沙沙,你幹什麼?”
“啊,二哥……”
那大漢,赫然正是沙摩柯。此刻沙摩柯的紅臉,幾乎成了黑色。一見薰俷,撲通一聲跪下。
“二哥,小弟該死!”
被董俷撞開的北宮衛,此刻也知道了董俷的身份。不由得嚇了一跳,哪敢再上前?
薰俷一把揪住了沙摩柯,顫聲道:“沙沙,出了什麼事?為何家中會是如此模樣?你***別哭啊,快點說……”
“大嫂死了……”
“啊!”
薰俷腦袋嗡的一聲,亂成了一鍋粥。大嫂,指地卻是典韋的妻子。記得離開陽的時候,大嫂懷有身孕已經幾個月了,難道說……是難產?可難產也不是這樣子啊。
“大嫂怎麼死的?”
“大嫂,大嫂被人殺死地!”
薰俷倒吸一口涼氣,推開沙摩柯,三步兩步衝進了議事大廳。
典韋正坐在廳中,整個人好像傻了似的,目光呆滯。懷中,有兩個孩子哇哇地大哭。
心裡一咯噔,董俷喊道:“大哥!”
“你嫂子,死了……”
典韋看到董俷的一剎那,面頰一陣抽搐。咧開嘴一笑。那樣子比哭還要難看。
薰俷的手腳發涼,嚥了口唾沫,“大哥。嫂嫂她……”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二弟!”典韋突然大哭起來,連懷中地孩子也在一起痛哭。有道是男兒不流淚,只緣未到傷心處。典韋
結髮於苦難中,卻始終相親相愛。如今妻子喪命。還有一個,生死未卜,還於危險之中。
悲痛,憤怒,悔恨……
無數種心思湧上心頭,那淚中,帶著血。
薰俷一把抱住了典韋。“哥哥,你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大哥無能,竟累弟妹被賊人所劫持!”
薰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可是當他反應過來時。頭髮根子都乍立起來,全身地毛孔都開了。
“大哥。你說,你說誰被劫走了?”
“蔡家弟妹,被賊人劫走了……”
薰俷嚥了一口唾沫,只覺得胸中有一股氣往腦門上撞。忍不住哇的一聲怒吼,一口鮮血噴出,就昏倒了過去。
可把典韋給嚇壞了,驚恐叫喊:“二弟,二弟……“
這時候,後院的人也得到了訊息,急匆匆趕來。
薰綠一見董俷昏過去了,嚇得手足無措。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吹氣,扇風。好半天,薰俷悠悠醒來,卻見典佑四人都跪在了一旁,包括沙摩柯,典韋,董綠,也都跪在地上。
顫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薰綠忙把事情地經過講述一遍,說罷已經是淚流滿面,痛哭道:“夫君,妾身無能,累得姐姐被劫走,紅昌妹妹至今生死不明……我,我,我還是死了算了!”
說著,一頭就撞向了廊柱。
“綠兒,你瘋了!”
薰俷一把沒有抓住,不過幸好有典韋在一旁,將董綠抱住。繞是如此,薰綠還是撞在了廊柱上,頭破血流。
“叫郎中,都***跪在這裡幹什麼,給我找郎中來!”
薰俷快要瘋了,厲聲的咆哮。
四小虎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的跑出去找人。
幸好,由於許多鸞衛受傷,濟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