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武藝都在伯仲間,典滿一個人就能和呂擷打個棋逢對手,加上牛剛,呂擷只能束手。
自然,呂擷也發現了典滿和牛剛的藏身處。
白天被董俷一招所敗,結果人家盛情款待自己。可自己呢,卻要偷人家的馬……
呂擷心裡慚愧。聲音也就越發地沒有底氣。
“我不是偷……只是想,想,想……”
可‘想’了半晌,卻說不出後面的話語。的確,沒有經主人家的允許,不就是偷嗎?一提起‘偷’,呂擷的臉更紅了,底氣更不足了,唯唯諾諾的不知如何是好。
堂堂北地惡虎之子。卻偷人家的馬匹!
這要是傳揚出去的話,豈不是丟死人了?不說自己,連父親的麵皮也都丟乾淨了。
呂擷武藝雖然出眾,可偏偏是個沒經過世面地人。
像董俷和呂布。在呂這個年紀的時候,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見過諸多是非?
薰俷就不用說了!
那是一個怪胎。生平所經歷之奇,可以說縱觀後漢二百年來。沒幾個人能相比。
所以可以不去考慮。就說呂布,雖然是一介武夫,也經歷了無數的坎坷。哪一個似呂這般,從小在溫室中長大。倍受呵護,對於這外界的瞭解,極為缺乏。
換上呂布。定然虎目一瞪:“我就是偷了。又能如何?”
可呂擷卻說不出口。加之沒有經歷過多少地挫折。這一日之間的經歷,竟勝似無數年。
低著頭。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隙,一頭鑽進去。
小文姬越發的奇怪了,怎麼這小賊日間是那般的猖狂,一眨眼就好像變了個人?
她沒甚武藝,可是隨著董俷,也見識過很多事情,自然不是呂擷能相比。
忍不住道:“你這小賊,怎地如此無用?偷了馬,難道連一句道歉話都不會說嗎?”
“我,我……對不起!”
呂擷地聲音低弱的好像蚊子哼哼一樣,那裡還要日間那種叱詫風雲的氣概。
小文姬這心裡,不由得一軟。
“算了,爹爹和我說,你日間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塞外異族地習慣,也不算是失禮。不過,你這麼晚了,偷偷摸摸的,還牽著我家的馬,究竟是想要作甚?”
“我想,我想去外面闖蕩!”
這時候,典滿和牛剛也跟了走了出來,皺著眉打量呂擷,似乎也有些驚訝呂擷此刻地模樣。特別是典滿,甚至呂擷地武藝高強。若非他追隨父親久經沙場,對於搏殺之道頗有心得。如果只是單純地比試武藝的話,可未必能強地過呂擷。
是什麼事情,讓這小白臉竟然成了這模樣?
小文姬說:“你想去闖蕩,為何要偷偷摸摸,而且還是在這半夜三更裡走呢?不告而別,實為無禮。爹爹那麼熱情的招待你,你這麼一走,定然會讓爹爹生氣。”
“是啊,就算你想走,這半夜三更,朔方城守衛森嚴,四門緊閉。如果沒有二叔的令牌或者徐大叔的手令,任何人都別想離開,弄不好還會引起很大的誤會。”
“啊,這個我卻是不知道!”
小文姬看著呂擷,突然嘆了口氣,“人頭豬腦,生的好一副麵皮,卻沒有腦子。”
“你……”
呂擷就算是個泥人,被小文姬這番話戳哄的也有些火氣了!
虎目圓睜,等著小文姬。可小文姬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大宅門裡的慘烈撕殺,父親帶著她奔走渭南。那是從一場場大戰當中歷練出來的膽氣,還真不弱鬚眉。
挺胸揚眉,回瞪了一眼呂擷。
呂擷又軟了,脖子一縮,扭頭牽著馬要回去。
“小賊……”
呂擷怒道:“臭丫頭,你莫要得理不饒人……我日間言語不對,是我不好,偷你家的馬,也是我不對。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樣,莫不成還想教訓我一番?”
不等小文姬開口,典滿卻冷笑一聲。
“就你現在這樣子,讓我打,我還不屑於打呢!”
”
“本來就是這樣子嘛,不過是輸了一陣,有甚好怕的?天又沒有塌下來,何必擺出一副死了孃親的模樣?小子,若你只有這點氣度,你家三爺還真看你不起。”
典滿在典家裡,排第三,所以常自稱三爺。
呂擷咬牙切齒,呼了一口氣之後,扭頭牽著馬走了!
“小賊。你想去哪兒?”
小文姬突然問道,“我是說,你剛才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