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今年新增了金融學院,是從原先經貿學院獨立出來的,兩方頗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意味,新生歡迎晚會就是 58然而,令眾人始料未及,區區一條轉發,因為轉發人是謝南群,竟引起了軒然大波。一開始是新生們對所謂的系草師兄期待很高,就等著迎新晚會能一睹風采,後來聽說節目沒了,而且沒了的原因是背後有人動手腳,頓時氣憤地加入了轉發行列。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朋友圈裡全是關於迎新晚會有貓膩的討論。學校那邊也聽說了,立即出了公告,表示會重新稽核透過初選的節目名單。沒幾天,便宣佈金融學院的新增節目作廢。如此一來,迎新晚會便空出了一個節目的位置,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國貿一班會選擇奪回名額,到金融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他們竟然放棄了。班長說:“誰稀罕!不要就不要了,我們去看演出還舒服呢!”著實是被金融一頓操作惡心到了,大家都不願意上臺。既然沒有班級願意頂上,那麼學校只好匆匆安排校內的管弦樂團,讓他們排練個節目臨時加入,勉強湊夠了時長。聽了這個訊息,溫覽眼前一亮,急忙告訴謝南群:“迎新晚會有管絃樂表演!”“你喜歡這個?”對方好奇地問。“嗯!”溫覽的小愛好很多,其中之一就是聽古典音樂。至於華大的管弦樂團赫赫有名,經常到各地演出,這次也是剛從上北參加完比賽回來,就被學校求著去演出撐場子。這對於溫覽來說,倒是不折不扣的意外之喜。謝南群則不怎麼感興趣,但見對方眉開眼笑的模樣,不由得開口:“我去找人拿兩張票,到時候一起看。”溫覽忽地抬眸,眼內劃過一絲欣喜:“真的?那太好了!”又忽然想到嶽秋似乎進了學生會,連忙發過去私聊。很快,那邊爽快地答應了他的請求:“我部門有好多票,我給你拿兩張。”目睹了全過程的謝南群不知為何有些吃味,原本冷靜的面容多了幾分鬱悶:“我也認識……”“之前嶽秋就說送我們入場票,所以我自作主張要了。”溫覽縮了縮腦袋。一聽是送“我們”的票,謝南群意外地心裡舒坦了些。“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多此一舉了。”他低聲道。週六晚上吃了飯,兩人換好衣服出門,到了大禮堂,映入眼簾的除了人,還是人,一個個黑色黃色的後腦勺晃來晃去。由於今年開始實行冬訓,新生們並不是穿著醜醜的迷彩服,而是各種打扮,一時間也認不出到底是幾年級的學生。兩人千辛萬苦擠進人群,遞了票,走入禮堂內。裡頭燈光很暗,還在做演出前的準備,周遭喧鬧而浮躁。他們的座位比較靠後,不過連在了一起,看來是嶽秋特地挑的。“她在那裡。”正好說到對方,溫覽朝靠近舞臺左側的地方招了招手,對方也高興地起身回應。“……坐好吧。”謝南群皺著眉頭。溫覽乖乖坐回椅子上,過了一會,周圍慢慢亮起來了。明明演出快要開始,他卻突然發現很多人往這邊投來視線,而不是關注舞臺,便下意識轉頭看了看身旁的謝南群。此時,禮堂內流瀉的燈光照在對方臉上,本就俊朗的五官似乎更出色了,嘴角微微上揚,帥得一塌糊塗。“群哥,下次到人多的地方,你還是戴個口罩吧。”溫覽恍然大悟,繼而哀怨地說。謝南群也察覺出旁人或隱晦或明顯的打量的目光,微微低頭,將連帽衫的帽子拉了起來:“這可不行,找到你就找到我,下次你出門也得把臉擋住。”他的話語中多少有戲謔的成分,可聽在溫覽耳裡,猝不及防從脖子紅到了臉頰,不敢和對方直視。確實,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總是跟在謝南群身邊……無論是有意或者無意。正好奇對方怎麼忽然不說話,謝南群剛開口,便被舞臺上傳來的音樂聲打斷了。原來演出已經開始,一男一女主持人盛裝出場,笑語晏晏,臺下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當然,也包括假裝要專心看演出,實則心跳到難以自控的溫覽。儘管是為了逃避,但慢慢地,溫覽也沉浸在節目裡了。尤其是管弦樂團出場時,他幾乎整個身子往前傾,一雙眼緊緊盯著舞臺。而謝南群也豎起耳朵細聽,竟然察覺出了幾分趣味,大概是受了身旁這人的影響吧。“樂團果然很厲害,我最喜歡卡農和四季……”晚會結束後,溫覽走在路上,依然興奮地喋喋不休。謝南群淡淡地說:“嗯,是挺好的。”好到這個小籃子完全忘了他的存在,後半場都沒往旁邊看過一眼。溫覽沒察覺出他有點不對勁,又補充道:“……下次有機會,群哥要不要陪我去看他們演出?”“為什麼?”“因為你在的話,感覺會更開心一點。”溫覽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況且我也想分享自己喜歡的東西。”只分享給你。心底剛冒出來“被忽視了”的想法,隨即變為“原來他覺得有我在更好”,謝南群的不悅彷彿碰上春日的雪,慢慢融化殆盡。他轉過頭,瞧著與平時相比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