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的獵海城四大長老,才想起了一些問題。
閻縛駭然指著吳巖,以一種不敢置信的語氣,顫聲道:“這,這,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已經是元嬰期的修為?”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所有知道吳巖的經歷,或者聽說過吳巖的修士心中的疑問。
瞭解吳巖的人,幾乎都知道,大約在兩年前,他才剛剛在神木島海域的獵海島上凝結魔種,成為魔種初期修士。一個月前,他才在閻家莊院獲得機緣,進階魔種中期,並凝結劍意金丹成功,成為結丹初期修士。
現在才只不過過去了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怎麼就進階魔嬰期了?這怎麼可能?這種修煉速度,莫說是在有史以來的現今修仙界,恐怕就是在傳說中,天地元氣最充沛的太古時期,也不可能存在吧?
一個多月時間,便從魔種中期進階魔嬰期,這,這簡直太過瘋狂,太過駭人聽聞了,任誰也不會相信。
可是,吳巖就站在眾人面前,就在方才親自展露出了實實在在魔嬰期的魔威。這滔天的魔威,可做不得任何虛假。
在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皆對此深感駭然和疑惑。可惜,吳巖卻沒興趣談及此隱秘之事。他只面色冷然的掃過一干目瞪口呆的修士,目光落在了倪道溪的身上,譏誚的微微一笑,道:“倪道溪,你今日對我吳巖的羞辱,日後我自會一一跟你清算。現在我境界與你相同,你是不是還要跟我講上下尊卑?誰尊誰卑?”
倪道溪回過神來,目中露出駭然,不信,質疑,憤怒諸般複雜神色,大叫道:“老夫不信!你怎麼可能進階元嬰期境界!哼,休要以為老夫那麼好騙,早在數年前,你便用同樣的方式,用你元嬰後期大圓滿的神識靈壓騙過倪泉,讓他誤以為你是境界跌落了的元嬰期修士!對,你肯定又在用同樣的方法,想要瞞天過海,躲過此次的懲罰!哼,老夫可沒那麼好騙!”
吳巖再次譏誚的一笑,道:“倪道溪,莫非你想跟我來一場元神大戰驗證一二?我倒是很期待啊!既然修仙界都在遵循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這規矩,咱們不妨比試一二,以定尊卑如何?呵呵,說實話,老子恨不得現在就宰了你,以報你這老狗三番兩次的羞辱老子之仇!哼,只是,你的命卻是屬於另一人,將來自會由他親手取你狗命!”
玄鴉道人在剛才吳巖展露出魔嬰期的修為魔威靈壓過後,同樣深感震驚和駭然,過後卻是大喜,此時聽到吳巖的話,雙目隱隱有淚光泛出。他強忍著從鼻端湧出的酸意,昂然的抬頭挺胸,教主話中的深意,只有他才能聽懂,教主如此看得起他,他怎能給教主丟臉?在此刻,他已暗暗發誓,將來,終有一日,他要親手取下倪道溪的狗頭報仇!
倪道溪聽到“元神大戰”四字,面上露出駭然之色,甚至已忘了吳巖言語之中毫不客氣的喝罵。
這所謂的“元神大戰”,其實便是元嬰期以上修為的修士之間,以元嬰出竅的方式進行的一種比鬥。這種脫離肉身束縛的生死鬥法,只有凝結了元嬰,成就了元神大道的修士之間才能施展。此種鬥法,兇險萬分,一個搞不好就會元神被滅,死的連任何一點氣息都無法留下,甚至有可能完全灰灰,再無輪迴之機。
這種鬥法,元嬰期以下的修士即便聽說過,也是不可能明白其中兇險的,只有修成元嬰的修士,才能明白其中利害。
元嬰出竅之後,修士所能施展出的法術神通,其威力比元嬰藏在肉身之內要強大倍許,動輒便有翻江倒海之威,甚至若引得天地元氣震動,出現毀天滅地的情況也是很正常的。
“你!你!老夫不跟你一般見識!哼!老夫還有事要處理,你們想怎地就怎地吧,一切都跟老夫無關!”倪道溪色厲內荏的怒哼一聲,當即一甩袖,身體沖天而起,化作一道遁光的從比鬥場消失不見。
這老兒,竟是個欺軟怕橫的主兒,撂下一句話,便灰溜溜的逃遁而走。
吳巖冷笑著掃了一眼其離去的方向,對於跪伏在身前不遠處的倪長河和唐煌,恍若不覺,這讓二人心底更加憤怒和惶然。但吳巖沒有發話,更沒有撤去強壓在他們身上的靈壓和魔威,他們就是想起身也辦不到,只能屈辱的跪伏在地,等候吳巖的處置。
吳巖好似看不見二人一般,目光轉到閻縛身上,嘴角微微一揚的笑了,道:“閻家主,吳某能僥倖進階魔嬰境界,可還要多謝你們閻家。呵呵,若非是在閻家莊院的大衍石筍林內獲得機緣,吳某又怎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就能進階魔嬰期呢?呵呵,不過,閻家加諸在吳某身上的羞辱,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