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巖對這些古怪的目光,沒做理會,而是跟著那倪棹,走到了樓上。
到得樓上雅間,兩人分賓主落座之後,早有一名漂亮的女修弟子,為兩人奉上靈茶。
那倪棹,端起靈茶,抿了一口,笑眯眯望著吳巖,上下打量,心裡卻有些震驚。眼前這玄袍青年,自打進到明溪樓,始終表現的淡然自若,渾然沒有把他這個築基期後期的執事掌櫃放在眼內,如此看來,陸先生傳下的話,果然不假。
這人的來歷,恐怕不簡單。其表現出的煉氣期十層的修為,想來也只是個遮掩而已。
“呵呵,吳道友看起來面生的很啊,冒昧問一句,不知吳道友可方便告知來自哪座海島?”
“吳某不是已經在外務殿登記資訊了麼?聽說明溪樓乃是獵海殿轄下商號,不會沒有檢視吳某的資訊吧?”吳巖淡然的瞥了此老一眼,似笑非笑的道。
“恕罪,恕罪,是灑家失言了。呵呵,不知吳道友需要些什麼,本店在這獵海島經營了數百年,各種法器材料,應有盡有。而且,本店價格向來公道,買賣東西,也不侷限貨幣,無論靈石,魔晶,魂石,都可流通使用,可謂十分方便。”見吳巖沒有上鉤,此老當即乾笑一聲,向吳巖誇起自家商號來。
“哦?如此說來,在貴號交易,還真是方便之極啊。如此甚好。只是,吳某有個疑問,倪道友作為明溪樓執事掌櫃,平常恐怕輕易不會接待普通修士吧?吳某隻是個煉氣期十層的普通散修,卻不知倪道友為何如此盛情招呼啊?”吳巖笑了笑,目光不經意的瞟著倪棹問道。
“這?呵呵,吳道友說笑了。灑家雖是這明溪樓執事掌櫃,但做生意的,講究個和氣生財。呵呵,吳道友方才在外務殿的精彩表現,如今可是哄傳坊市啊,嘿嘿,灑家對道友的神通,非常佩服。不過,下面那些雜役弟子,手腳粗笨,灑家生怕他們招呼不周,只好親自招待了。”老傢伙眼珠一轉,笑眯眯的接道。
吳巖揉了揉鼻子,苦笑道:“倪道友可真會說笑。好了,咱們也不用兜圈子了,直話直說吧。吳某隻想在獵海島安靜的待幾年,不想招惹什麼事端。想必貴店身後的東主,對在下的來歷,也該知道一二。既然貴東主派你來接待吳某,那吳某就麻煩倪道友把吳某這番意思,轉告貴東主。”
倪棹聽到吳巖這番話,面色微微一變,旋即嘿嘿乾笑幾聲,道:“呵呵,吳道友說笑了。灑家親自招呼道友,乃是出自真心,跟我家東主,真沒有關係。”
吳巖不置可否的淡然笑了笑,而後不疾不徐的從身上取出了三個儲物袋,放到了兩人面前的茶几之上,道:“倪道友,吳某聽說,貴店什麼東西都敢收。巧的很,吳某這裡,卻有些用不上的小玩意要出手,倪道友看看,能給個什麼價?若是合適,吳某就不去別處了。”
“哦?原來吳道友是要出手一些東西。好,那灑家就失禮了。”
倪棹不動聲色的抓起三個儲物袋,一個個看了起來。片刻後,待看完了三個儲物袋之內的東西,他臉上露出了一絲一閃而逝的驚色,道:“道友這些東西,真打算全都出手?”
“當然,若是不打算出手,吳某何必拿出來讓你看?”吳巖淡淡的哼了一聲,似乎對倪棹這問題,頗有些不滿。
“呵呵,道友說的是,是灑家失禮了。道友這些東西里面,頗有些品相不錯的玩意。只是,本店收購這些東西的價格,向來是公開的。若是按照本店正常價格收購的話,道友這些東西出手,恐怕會吃點小虧啊。”倪棹沉吟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這才暗暗咬牙說出了一個絕不該是店鋪執事掌櫃說的話來。
聽他此言,吳巖禁不住有些驚詫起來。這也太奇怪了,開店做生意的,哪個不想低價買入,高價賣出?這老傢伙倒是很奇怪,竟如此跟吳巖兜底交代。
“是這樣的,本店每逢月初,會在店內後堂密處舉行交易拍賣會。吳道友那幾件不錯的東西,若是拿到拍賣會上出售的話,相信會賣出更好的價錢。本店誠信經營,灑家自然不敢欺瞞道友。”倪棹道。
“原來如此。看來,明溪樓果然不愧是大商號。吳某多謝倪道友以誠告之。既然如此,卻不知倪道友有何建議?”吳巖向倪棹拱了拱手謝道。
倪棹沉吟了一下,然後從三個儲物袋中,挑選出了五件東西,放在了茶几之上,然後道:“除去這五件比較珍貴的物品,其他尋常的東西,本店以正常價格收購。這五件東西,本店代道友拍賣出售,所得靈石,本店抽一成作為酬勞,不知吳道友以為如何?”
吳巖掃了一眼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