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無限的希冀。
寒墨夜卻始終保持著沉默,將她手裡的草藥拿了過來,然後擠出藥汁,抹到鬱唯楚的傷口上。
男人的手指白皙好看,指腹卻是粗糲帶繭。
鬱唯楚的面色怪異,頗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身子。
“那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王爺用不著屈尊降貴。”
最重要的是――
他忽然之間待她好了,怎麼都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
唔……
就好像是……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更是殺豬之前的沉穩。
思及此,鬱唯楚突然有點腿抖。
她顫顫巍巍的扭頭望向寒墨夜,哆哆嗦嗦的委屈道。
“王爺,小的這才二八年華,雖然吃的多了一點,但書讀的真心不多,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啊呸呸呸,都說書中有黃金屋,顏如玉什麼的,小的還沒有看到過呢,王爺能不能高抬貴手,放小的一條生路?”
寒墨夜像是習慣了她的天馬行空,懶得理會她的言行舉止。
他一貫沉默寡言,將藥汁替她均勻的抹在後背之後。
他便鬆開了她的手,冷冷淡淡的開口。
“穿好衣服。”
鬱唯楚,“……哦。”
她偷瞄了男人一眼,見他完全沒有要避諱的意思,咬了咬牙自己轉過身子,穿好裡衣和外衫,再緩緩的轉過身子。
她看向寒墨夜,黑白分明的眼睛泛著光澤。
“王爺。”
她想了想,決定據理力爭,力求得賣身契,不為他人奴。
“小的這傷……其實是昨晚上護著您的時候,弄傷的,尤其是王爺您突然異常的時候,往小的身上撞,所以傷勢才會這麼重。”
“不過王爺宅心仁厚心慈手軟做事仁義,所以才沒有說出來,讓王爺愧疚,這樣罷……”
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看,唇角上的笑容金燦燦的,甚是扎眼。
“小的不求什麼,只求王爺一句放小的自由的話,可好?”
男人望著她的眸光有些若有所思。
他沉默下,“你的問題,等回了盛京,本王再答你。”
“這麼說……”見有商量的餘地,鬱唯楚簡直大喜,“這麼說王爺你是同意了?!”
踏馬的,早知道幸福會來的太突然,她就不應該藏著掖著,早點暴露傷口早點解脫……
鬱唯楚心情太激動太興奮,忍不住道謝。
“多謝王爺,您真是不僅長的好看一表人才,還真的心地善良宅心仁厚,日後王爺娶得妻子一定是賢……啊!”
她驚呼一聲,因為他忽然將她打橫抱起,臉色淡漠的往山下走。
鬱唯楚的雙手下意識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微怔,隨即為他這個行為下意識的做出揣測。
“艾瑪,雖然知道王爺您人好,知道小的行走不便,但您老人家親自……”
“閉嘴。”
男人無比冷淡的兩個字,徹底的擊碎了鬱唯楚的熱情。
她撇了撇嘴,安安靜靜的任他抱著。
這座山上,死屍成片,四周寂靜的很,連只鳥都不曾出現過。
她的腦袋靠在寒墨夜堅硬的胸膛上。
在那麼詭異的安靜中,卻聽到了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鬱唯楚的臉色驀然僵硬了幾分。
只感覺異常不適,她便又默默的移開了腦袋。
只剩白皙纖長的雙手,還在男人的脖子上掛著。
男人始終沉默直視著前方,直到快要走出山底的時候,他才垂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了一句。
“本王,還沒有同意。”
……
…………
沒有同意是什麼意思呢,鬱唯楚沒有認真去想。
鬼都知道,寒墨夜的性情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其實,她也只是抱著試上一試的心態,指不定就成了。
雖然很意外,寒墨夜在這種時候沒有丟下她,一個人回京。
但他名義上是她的主子,這便足以教她忘記他全部的好。
山底也是樹林密佈,正是他們昨天原地打坐歇息的那一片區域。
想要找回馬匹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鬱唯楚看著男人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慢慢的抱著她,繼續往前走。
他的臉就在很近的上方,清冷,俊美,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