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人去請了靜妃。
靜妃來的時候,顧雲霜很明顯的看到她應該是哭過了。也罷,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個女子,負擔起來也的確是重。殘害皇嗣,那可是滿門抄斬的罪名。
一進未央宮,靜妃就立馬給顧雲霜跪下了,小聲抽泣著道,“皇后娘娘明察,臣妾今天送的銀耳蓮子羹絕對沒有問題。”
顧雲霜看了看跪著的靜妃,道,“你先起來吧,跟我詳細說說事情的經過。”
靜妃抹了抹眼淚,對顧雲霜說,“今天下午,臣妾讓青桃去御膳房去了些銀耳,私心想著蝶妃喜歡喝銀耳蓮子羹,便親自做了給她送去。臣妾走後不久就有太監來報說蝶妃小產了,臣妾心想,這肯定是有人在湯裡下了紅花。然後嫁禍給臣妾。請皇后娘娘為臣妾做主。”
顧雲霜想了想又道,“從你做湯到送給蝶妃的過程中可有經他人之手?”
“回皇后,並未經他人之手。”
“會不會是食材本身的問題,或許銀耳上本就用紅花浸泡過。你那裡還有沒用過的銀耳嗎?”
“還剩了一些,臣妾馬上著人去取。”
很快,青桃就將剩下的銀耳取了來,顧雲霜立刻讓小冬子請蘇桓來。
蘇桓是新來的太醫,但是醫術高明,為人也正直。那個宋行真和蝶妃走得太近,顧雲霜自然不信任他。
蘇桓給顧雲霜行了禮後就拿起剩下的銀耳聞了聞,道,“銀耳中並無紅花。”
顧雲霜皺了皺眉,這就奇怪了,既然食材沒問題,製作過程和送的過程也沒問題。“蘇桓,那個羹碗你可見過?”
蘇桓回答說自己也曾見過,裡邊確實有紅花。
顧雲霜想,既然這些程式都沒問題,難道是蝶妃賊喊捉賊?顧雲霜回頭對靜妃道,“你可是親眼看著蝶妃將湯都喝了下去?”
靜妃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顧雲霜這是懷疑到了蝶妃的頭上,忙道,“臣妾是親眼看著蝶妃把湯喝完的。”
聽完了這些,顧雲霜讓安青將蘇桓和靜妃都送了出去,並答應靜妃自己一定還她個清白。
顧雲霜躺在床上靜靜想著,若是蝶妃親自所為,她為什麼要還自己的孩子,孩子是她現在唯一的砝碼,蝶妃這樣的女人,一定不會想要用皇上對她的愧疚來獲寵,比起孩子來,帝王的恩寵太不牢固。那麼,顧雲霜的心裡閃過一個想法。
“安青,立刻讓顧離來見我。”
安青一見自家主子這麼著急,就知道,這件事恐怕要水落石出了。
顧離馬上就來了未央宮,顧雲霜對他道,“顧離,現在立刻去尋蝶妃小產的床單被罩,驗驗那個血跡,儘快回覆我。”
做完這些,顧雲霜立馬去了養心殿,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寧梓寒。
“你是說,蝶妃有可能是假孕?”寧梓寒皺了皺眉頭道。
“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情況還得等顧離查明之後再說。”顧雲霜回道。
第二天清晨,顧離便回來了,也順便帶回了那個床單,“主子,我去宜蘭殿後邊尋床單的時候,發現蝶妃的宮女正準備燒她。屬下已將她帶回了未央宮偏殿。”
顧雲霜一聽,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離十了,放下手中的茶,顧雲霜立馬去了偏殿,發現那個宮女正是蝶妃身邊的那個流嵐。
“說吧,為什麼要燒掉這件床單。”顧雲霜冷冷的問道。
“回皇后娘娘,奴婢只是怕這床單白白惹了蝶妃娘娘傷心。”不愧是蝶妃的心腹,明知道顧雲霜可能已查明真相,竟然還如此鎮定。
“怕惹蝶妃傷心?恐怕是做賊心虛想要毀滅證據吧。”顧雲霜的眼神裡已經有了殺意,不過還是強行壓了下去。
“皇后娘娘您這是血口噴人,您就不怕傷了後宮諸人的心嗎?”流嵐還是在狡辯,甚至指責起了顧雲霜。
“既然你還是這麼冥頑不靈,那就去慎刑司服役去吧,本宮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本宮想慎刑司的人應該有辦法讓你說真話。”
旁邊的小冬子立馬將流嵐拉了下去,顧雲霜還特地交代道,“告訴慎刑司的人,就說皇后讓他們好好伺候流嵐姑娘,他們應該知道怎麼做。”
小冬子聽後連忙應了下來,叫了兩個太監讓把人拉了下去。
顧雲霜微微嘆了口氣,對顧離道,“這件事你辦的不錯,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身在後宮,很多事都插不上手,師父,我爹和雲青,就要你多費心了。”
顧離聽後便道自己一定照顧好師父和顧家。顧雲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