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冷嘲的弧度,這小東西,最近時常躲避和他接觸,似要替宮清羽守身如玉,她越是躲著,他就偏不讓她如意。
守來守去,還不都是他這具身子碰她?他和宮清羽就是把她“就地正法”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過,他要先和她歡好,宮清羽想要,那也得排在許多許多許多天之後,那傻貨每次只要他穿紫袍,他就陷入沉睡,至今也不知道小公子就是一個偽少年,真是夠蠢笨的,等宮清羽發現凌兒是少女,黃花菜早就涼了…。
如此想著,尉遲胤洛看紫凌的眼神變了,朦朦朧朧的妖眸似乎看到凌兒在他面前寬衣解帶,邀他欣賞……
“殿下,前面路上昨夜下過雨,地上已經結冰,馬車恐怕不能前行。”不識趣的聲音響起,打斷尉遲胤洛腦中yy。
尉遲胤洛丹鳳眼幽幽一冷,聲線更冷:“這種小事還要來問本宮?你不會繞道而行?”
初燁渾身一顫,外面冰天雪地裡冷,殿下的聲音更冷。
初燁有些想不通,去年下雪也碰到過今日這樣的事情,他也問了殿下,但殿下沒有像今天這麼不高興啊~
初燁忽然想到這幾日小郡主對殿下貌似不冷不熱,他頓時心中有數,難怪殿下心情不好,原來是殿下這幾日不得寵,初燁掩嘴偷笑。
紫凌被一響,一冷兩道聲音吵醒了,她睜開眼睛揉了揉,正好對上一雙剛吃過炸藥似的丹鳳眼。
“殿下,誰惹你了?”她方才聽到他對初燁低吼了,不就是告訴他前面馬車不能走了麼?有必要這麼生氣?
問完話,紫凌就感覺自己嘴快問了一句屁話,因為尉遲胤洛此時心情正當不好,他冷幽幽的掃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一句話也沒說,冷的像塊冰似的。
紫凌想要從他懷中出去,見他雙臂又環在她腰上,本想讓他拿開,一想到他現在正冷著臉,想想還是算了,別在這時候招他不高興,於是又乖乖的收了想法,躺在他懷中當死人。
初燁捱了罵以後,就再也沒敢問過尉遲胤洛任何事情,路上無論遇到什麼,也都沒敢打擾殿下和小郡主。
三天三夜。
尉遲胤洛這有潔癖的變態除了吃飯和出恭,其餘時間幾乎都在馬車裡度過,晚上也不說找家客棧歇息。
尉遲胤洛是‘神’,紫凌是人,到了第四天,紫凌忍無可忍的提出要求,要晚上住客棧,否則大家一拍兩散,分道揚鑣。
她寧願自己找馬車去苗疆,也不要在和尉遲胤洛這變態一起走。
太折磨人了…。
這馬車是人睡覺的地方麼?根本就不是人睡覺的地方嘛…
尉遲胤洛沉默了半響,見她真的要和他分道揚鑣,這才鬆了口。
傍晚。
選了一家有檔次的客棧,定了兩間最好的房間和一間普通房間,初燁又跑去馬車地下拿來一套嶄新的被子床單給這位有潔癖的太子殿下換上。
託小郡主的福,今晚初燁終於可以睡在客棧暖和和的屋子睡了,就是忙活起來也倍兒有勁。
尉遲胤洛臉色極不好,原因無它,只因為紫凌怕人說閒話,打死不肯和他一間房,非得重開一間,放在樓下時,她就不顧他的反對,非問客棧老闆多要一間房的鑰匙。
那客棧老闆本就是賊眉鼠眼的貪財東西,見凌兒問他多要一間上好廂房,立即眉開眼笑,鑰匙掏的比什麼都快。
初燁鋪好床,又在椅子上鋪好虎皮坐墊,換上嶄新的茶杯,又拎著嶄新的茶壺下去泡了壺好茶,伺候好太子殿下這位活祖宗,才退出房門。
另一間房中。
紫凌褪下尉遲胤洛下馬車時給她披上的雪白狐裘披風,抖了抖上面零落的雪,紫凌隨手將狐裘披風丟在床上。
在馬車裡憋了三天三夜,渾身骨頭都疼,入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活絡脛骨,打了一套特工訓練時的硬拳,她渾身舒爽多了,坐在椅子上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一口飲盡,紫凌背靠著椅子,從懷中拿出一本‘苗疆蠱術’細細翻閱起來。
根據這本‘苗疆蠱術’記載,從踏入苗疆的那一刻起,危險就無處不在,路上碰到的蛇蟲鼠蟻很有可能都是‘蠱’,含有劇毒。
若是被其咬上一口,死亡是小,被扼死靈魂控制住身體才是萬劫不復。
窗戶,忽然被風吹的震動一下。
紫凌警覺的抬起頭,看到一個人影從她窗邊一閃而過,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飄入房中。
紫凌瞳孔一縮,看著那窗戶破了一個洞的地方,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