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某小萌獸的提示,紫凌不用回頭也知道瑾撿起了手帕,她眸中閃過譏嘲,她最討厭別人用各種方式來對她施壓。
小妖精殿下已經讓她煩不甚煩,他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勉強容忍他,不代表她也能容忍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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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一雙白暫的手端起太監送過來的茶杯,金黃色鑲嵌寶石的尖長甲套翹成蘭花狀,格外富貴顯眼。
捻起茶蓋,太后輕抿一口,緩緩的放下茶杯:“這秋茶到底還是沒有春茶來的爽口。”
福德海賊精的眼睛看了一眼杯中茶水:“太后說的是,這秋茶,到底不是初新的茶葉,味道也沒春茶來的好。”
頓了頓,福德海朝旁邊的小太監使了一個眼色,那小太監立即將手中翠綠的琉璃茶杯呈了上來。
太后一看小太監手中的琉璃茶杯,美目朝身側的福德海看了一眼。
“太后請嚐嚐這琉璃杯中的茶。”福德海笑著說道。
太后接過小太監手中的琉璃杯,緩慢的抿了一口茶水,眸中閃過異色,又多喝了幾口,放下茶杯,含笑道:“此茶甚妙,和春茶無二。”
福德海看見太后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賊精的眼睛裡閃過一道亮光。
“老奴知道太后喜愛春茶,每到秋季喝不慣這秋茶,故而這幾日採集了些晨露來泡這秋茶。”
太后點頭:“小海子,你有心了。”
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驚慌失措的小宮女,行禮道:“奴婢參見太后。”
“小湘子,驚驚慌慌成何體統?”福德海翹著蘭花指,叱聲道。
小湘子渾身有些發顫,抖著手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竟也敢拿到太后面前來?”福德海看著手帕上的“血跡”,上前一步,將手帕奪了過來。
小湘子嘴巴喉嚨裡有話,顫抖的說不出,這會兒福德海又奪了她手中的血帕,她心尖發顫的吞了吞口水。
福德海手中捏著血帕,左右看了一遍,發現這手帕的“血跡”有點像字,他翹著蘭花指展開手帕。
這一看,福德海眉頭皺的鐵緊,這上面的字,是什麼意思?
“太后,您看這帕子上有字。”他將手帕展開在太后面前。
六個血紅的大字攤在太后眼底。
太后看到那六個血字後,瞳孔猛的一縮。
這是…血咒。
太后臉上由吃驚變成陰翳,拿起案几上的茶水,朝手帕上的血字潑去。
“這血帕是怎麼回事?”她凌厲的視線朝小湘子射去。
福德海被太后的眼神駭了一驚,拿著血帕的手有些微顫,本以為這帕子是快無關緊要的,沒想到,太后看了之後會這般動怒。
小湘子渾身一顫,抖著嗓子說道:“回太后,這是…冷宮門上印下來的血字。”
太后目光再次移到布上已經暈開的血字上,冷宮每道門上都有血字,若全都是這血咒…好歹毒的心腸…。
“你是怎麼得到這血帕的?”太后厲聲問道。
小湘子不敢隱瞞:“小湘子今兒給六皇子送南疆進宮的菩提,就聽到兩個侍衛在小聲談論冷宮搜查出無頭屍體的事,奴婢便一時好奇就繼續聽了下去,誰知,後來他們就說道皇上看到門上的血字大發雷霆,而後,其中一個侍衛就偷偷的拿出一塊血帕,說是上面的血字是冒著殺頭的危險從門上印下來的,奴婢隱約聽到他們說了一個麟字,心下一驚,怕那件事牽扯到六皇子,待那兩個侍衛不在提冷宮的事情後,奴婢和那名懷中有血帕的侍衛撞了一下,順手拿走了他懷中的血帕。”
太后聽完,眼神陰沉的厲害:“這件事確實和哀家的乖孫兒有關係,是有歹毒之人下了血咒,詛咒哀家的乖孫兒。”
頓了頓,視線掃過地上的小湘子:“這件事,不準告訴六皇子。”
小湘子趕緊應道:“奴婢不敢。”
福德海聽到太后這麼一說,視線再次落到被茶水焦黃的血字上,心中駭然大驚。
嘉詛麟,善咒宇。
這是…嘉善公主詛咒六皇子的血咒。
“太后,寫著血咒的人…。”福德海試探性的問出了口。
太后眼神微微一眯,閃過一道陰狠的光:“血咒需要下咒之人親手提筆來寫,才能生效,這血帕上的字跡是嘉善公主。”
福德海心中微微吃驚:“嘉善公主這麼陰毒的詛咒六皇子,恐怕是為了助她哥哥,二皇子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