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蒼白,彷彿一碰就會碎般。
他單手負在身後,拿著一隻上古的碧蕭,蕭上的流蘇隨著他的步伐而晃動,彷彿這孑然一身的背影只有這玉簫常年相伴,流蘇蕩著的是清冷。
玄黑色紋龍靴子蹲在一塊被燒了半邊的錦帕旁邊,尉遲胤洛垂著丹鳳眼看著錦帕上那隱約可見的腳印,目光變得有些詭譎莫測,手中玉簫微微一動,在指間翻飛出冰冷異常的花式。
好個狡猾的小公子,和本宮的凌兒一樣狡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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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賭場。
紫凌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摸摸鼻子,吶吶自語道:“怎麼渾身不對勁?難道今晚鬧騰狠了,受了風寒,要感冒了?”
停頓一下,蹙著眉頭又道:“這不太像要感冒的症狀,貌似,貌似有種要倒黴的感覺。”
自己又鄙視自己一番,一拍腦袋道:“我瞎想什麼呢?”
次日。
君塵悠被帶到紫凌房中,他眼神冰冷的看著背對著他,躺在藤椅上愜意享受美男揉捏小腿的白衣少年。
昨天,是這少年對他下藥,把他迷暈,世人傳聞果然不假,小公子腹黑狡詐,陰險卑鄙。
帶著塵悠來的沈書看到沈畫半跪著“伺候”紫凌,心中一陣不舒坦,他不甘心的走到藤椅頭邊。
“小公子,書兒最近學了一套極舒服的按摩手法,定能伺候的小公子滿意。”沈書說罷,捲起袖子,欲“伺候”紫凌。
“畫兒,書兒,你們先下去吧!”紫凌闔著眼睛,手中玉骨扇一擋,抵住沈書將要落到她頭上的雙手。
沈書手心碰著她手中冰冷的玉骨扇,好看的黑眸閃過黯然,只能收回手同沈畫一起退了出去,他走在沈畫後面,出門口,自然轉身闔門。
小公子,就因為沈書當年的一個貪念,你就這般無情的據書兒千里之外麼?你可知,書兒為了你,什麼都可以做的,若你真的想要從將軍夫人口中得知“那東西”的下落,只要你哄哄書兒,就算是讓書兒把身子交給那醜陋的將軍夫人,書兒定當如你所願,幫你問出“那東西”的下落。
門,闔上了,門縫裡,最後一抹勝雪的白色消失在沈書眼中。
一隻手拍在沈書肩膀,他回眸,便看到沈畫那雙赤黑的眸和俊逸的臉,沈書皺著眉頭拂開沈畫放在他肩頭的手。
“每日都能伺候小公子,你很得意吧?”沈書道。
沈畫輕嘆一聲:“這些年來,我知你心中苦惱,書兒,我想幫你。”
沈書驚詫,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你…為何要幫我?”
沈畫眸光漸深:“我不是幫你,而是在幫自己。”
房內。
躺椅上的紫凌緩緩掀開纖長的睫毛,手中玉骨扇一展,悠閒的涼快著。
“暗閣堂主,君塵悠,八年前,江湖人稱君大俠。”紫凌緩緩說道。
君塵悠心中一驚,漂亮的眸中閃過一道冷光:“小公子真是神通廣大,連八年前的事,都調差出來了。”
紫凌輕笑:“不知君大俠這般執著的來找本公子,是要打聽什麼事?”
君塵悠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昨天,他就著了這少年的道,他以為小公子會逼迫他為她做什麼事情,卻沒想到她直接問他要打聽什麼事?
“不需要繼續賭了麼?”四海賭場的規矩在那兒,小公子至今也未特殊待過誰。
“賭一百遍,君大俠終究是個輸字,還有繼續賭下去的必要麼?”她雙腳換了一個姿勢,愜意交疊。
這少年,好狂傲的口氣。
君塵悠心中有些不服,他已經知道如何能搖出最大的點數,怎能說他賭一百遍都會輸?
“君大俠莫要不服,從四海賭場開業以來,君大俠可曾聽過有人賭過本公子?”紫凌道。
君塵悠眉頭微蹙,這少年不回頭,不看他表情,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她說的沒錯,四海賭場開業這些年來,確實沒有人賭過小公子,君塵悠心中微微異樣,算是認可了紫凌的話。
來四海賭場找小公子賭的人不在少數,其中賭中高手不在少數,小公子能穩站鰲頭,必定有一份不同尋常的本事。
“確實沒有。”君塵悠道。
頓了頓,問道:“小公子有什麼條件?”
他,早已不是以前的君塵悠,自然知道條件交換的道理,小公子肯告訴他訊息,必定是要他拿什麼來交換。
紫凌呵呵一笑:“這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