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宮清羽清冷的臉色一變:“休要言語輕浮。”
紫凌忽然用玉骨扇輕佻的挑起他完美的下巴,一條金絲飛上來時,她已收回了玉骨扇,嘖嘖兩聲:“宮美人,何必動怒?本公子瞧你長得傾城之貌,甚是喜歡,想多瞧兩眼而已。”
“別生氣,宮美人,容貌生來便是給人看的,好容貌自然值得讚美和欣賞,你既然知道我是小公子,就該知道小公子是最疼惜美人的,宮美人這般絕色之姿的美人,若是生氣了,本公子會心疼萬分的。”
操,你罵老子狡詐腹黑,卑鄙下流,老子今兒就輕浮你了,怎麼滴?
白衣少年一口一個宮美人,饒是宮清羽性子再好,心中也生出了怒氣。
捻著金絲線的手指泛著冷光,如湖水般的靜默眸子,彷彿結了一層冰面,寒入人的心底。
紫凌瞅見宮清羽冷著臉生悶氣,心中一陣大爽,得瑟的笑還未展開,那條娘炮線朝她攻擊過來。
小手中的玉骨扇翻轉,擋住娘炮線的攻勢,她繼續嘴賤的說道:“宮美人,別…別動手啊!本公子最是憐香惜玉人,這要是一不小心傷了宮大美人兒,這可這麼辦才好?”
宮清羽臉色愈發不好,如水色的薄唇冷冽的開啟:“無恥之徒。”
金絲線,每一招式,愈發凌厲。
紫凌表面雖看似輕巧的接下這些招式,心,卻暗暗驚了起來。
這男人的武功,是極高的,她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不算寬敞的馬車裡,金絲線來,玉骨扇擋,玉骨扇來,金絲線擋,一招一式,互不相讓,互不認輸。
紫凌好險幾次被他手中的娘炮線傷到,幸好她這八年以來武功不是白練的,雖在江湖上不算是頂尖的高手,她也算是個中等以上的高手。
再加上手中這把看似玉骨扇的玄機扇,一般高手是傷不了她的。
而,宮清羽非一般高手,他屬於頂尖高手,若繼續打下去,她恐要吃虧。
這輩子,她啥都吃,就是不吃虧。
紫凌單手抓住金絲線,玉骨扇壓在手中金絲線上:“宮神醫,這裡空間太小,打起來不舒暢,我們好好說話,不打了成不?”
宮清羽冷聲道:“小公子若好好說話,我又豈會對你動手?”
紫凌聽他如此說,立馬眉開眼笑道:“是我不好,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宮神醫見諒,本公子在這裡向宮神醫賠不是。”
說著,紫凌恭敬的做了一個揖,當真賠起了不是。
宮清羽心中怒氣彷彿被一盆冷水潑涼,想發作,卻又無從發作。
小公子這腔調變的比天還快,無賴之舉堪比當年那女娃兒,他對這種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紫凌見他臉色甚是好看,心中憋著笑,展開玉骨扇,優雅的扇了兩下,隨即一合,說道:“這順風車搭的時辰夠長了,本公子還有事,再次謝過宮神醫,告辭。”
紫凌話音剛落,馬車外響起一道女聲。
“公子,到了。”
紫凌腦袋有些懵,到了?這是到哪裡了?
既然說了告辭,她自然不會笨到去問宮清羽現在哪兒。
腿長在她身上,可以下去看嗎…。
紫凌撩開布簾,正好對上一張曾今熟悉的俏臉,看著那張對她目瞪口呆的俏臉,她眸中微微閃爍了一下,將所有情緒壓下眼底。
“小姐姐,請讓讓。”紫凌溫然的說道,眸中的柔色一閃而過。
這女子,曾給過她一片溫暖,她永遠都記得…憐兒姐姐燒的紅燒肉堪稱一絕。
不過,現今的情況,她還無法告訴芸憐兒,她就是當年那小女孩。
相見,也只能當做不認識……
芸憐兒怎能想到一撩布簾會看到一張絕世俊美的少年顏?這張少年顏和公子相比,各有千秋,同樣堪稱完美。
紫凌的話讓雲憐兒猛然回神,臉上染起一片緋紅,她側身讓開,看著白衣少年郎從她身邊跳下來,心中疑惑,他是什麼時候入了公子的馬車?為何她一點都不知道?
芸憐兒好似想到什麼,眼睛猛的睜大,公子…讓那少年和他同乘一輛馬車?
她跟公子這麼多年以來,公子都是清冷如月,不曾和誰親近半分過。
除了…八年前那個小女娃,她是一個例外。
可那女娃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她還記得當時公子聽到那小女娃走的訊息後,周身散發的寒意,冷的她渾身發涼。